”
“看来我这辈子是没当官的命,若非后人有解说,我还以为就是一场普通对话,没曾想每句话每个字都有深层含义,意有所指。”
“是啊,咱们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怕是只晓得磕头认罪,嚷嚷着与自己无关。”
大明,洪武年间。
凤阳。
“这倒是个妙人,一句徐阁老叫去拿的,还补充了是当着众人的面,既撇清了自己的关系,也撇清了徐的关系。”
“又咬死自己拿来的就是贺表,表明自己只是去收贺表,对内容一概不知。”
“光这一段,都惹的朕想一观这部电视剧,天幕也是的,放这个多好,放了二十多天熊出没。”
朱元璋看向朱标:“这个嘉靖就是后人口中把老四的太宗改成祖,又把老四儿子扔出太庙的万寿帝君?”
朱标点点头,又将朱棣差人送来的书信与拱卫司传来的书信递给老朱。
“胡惟庸要死了。”
“呵,装过头了吧。”
“爹,还真不是装的,老四派人查了,和供卫司查出来的一样。”
老朱连忙打开两封书信一目十行的扫过,顿时愣住。
“人参不是大补的吗?”
“我问了随行的太医,胡惟庸本是风寒,这时候应该温补,但他顿顿参汤不停,加之与治风寒的药相冲,这才导致重病缠身。”
“简单来说,就是补过头了。”
老朱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谁知道,也许是为了保全家族呢。”
闻言,老朱笑了笑:“倒也是,他若是在咱回去之前死了,咱肯定给他风光大葬。”
“给老四去信,不可掉以轻心,当年曹魏皇帝也认为司马懿马上要死了,却来了个高平陵之变。”
大明,嘉靖三十八年。
四川,内江。
赵贞吉指着铜镜自己的面容疑惑道:“我?不粘锅?”
自己可是敢上《乞求真儒疏》,也敢反对议和之人。
怎么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了?
随即,赵贞吉苦笑一声,喃喃道:“朝堂之上,忠字最易写,也最难写……”
陛下性子多疑,后人虽说是电视剧,原本的历史上并没有这段对话,可陛下……
“唉。”
赵贞吉长叹一声,不做他想,踏踏实实守自己的孝吧。
皇城。
嘉靖帝披跣足立于精舍丹炉前,冷笑连连,抚摸着浙江上的奏折,将它投入炉中。
“偌大的窟窿,倒要让老百姓勒紧裤腰带来补?怎么不见他们勒紧裤腰带为国分忧?”
“海瑞……是那个穿麻布官服的知县?”
黄锦道:“恭贺主子,又得一忠臣。”
“忠臣,他是忠的君,还是忠的万世名?”
嘉靖顿了顿,想起评论里说史书记载自己死后,海瑞彻夜痛哭,又改口道:
“他或许是个好官,但不是忠臣。”
黄锦不解:“主子,好官不就是忠臣吗?”
火光映着嘉靖似笑非笑的脸:“忠臣能救国,奸臣亦能救国,唯独好官救不了,除非全天下都是好官!”
“罢了,你去让严嵩把今年的青词先呈上来。”
“再让吏部把海瑞的历年考核情况整理成册,送进宫来。”
“主子,二十九年,海瑞参加会试,曾上过一道《平黎策》,可要一同取来?”
知道海瑞被后人叫做:海青天、海刚峰,黄锦便派人查过海瑞,本是做个准备,谁知今日天幕又现,居然讲到海瑞,自然要提醒一下嘉靖。
“一同取来吧。”
若《平黎策》只是儒生那套夸夸其谈,讲德治,亦或者讲些不切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