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年年拿奖学金,还发表过好多论文,她的前程还在等着她,你们不能毁了她啊!求求你们,再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磕头,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很快就红了一片。
可军官们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松动。
在他们眼里,法律面前没有优秀与不优秀之分,证据确凿,便该接受惩罚。
苏国兴僵在原地,看着妻子罗倩为了女儿一次次将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红痕迅速蔓延开来。
再看苏婉宁被两名军官死死按在地上,手腕被反扣得变形,疼得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哭声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那是他捧在手心里二十多年的女儿,是他和罗倩的心头肉,此刻却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心口像是被无数把刀同时割过,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理智在绝望中一点点崩塌。
就在苏婉宁被军官架着即将拖出询问室的瞬间,他猛地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往前冲了两步,目光死死盯住谢秋英,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急切:
“你们不能抓她!阿宁她肚子里……已经有了谢闫尘的骨肉!”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原本死寂的询问室里轰然炸开。
除了苏婉清以外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苏国兴,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苏国兴心里何尝不清楚。
苏婉宁才刚怀孕半个月,胎儿还不稳定,随时都有变数,他本想等女儿状态稳定些,确定胎儿安全后再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那时既能让谢闫尘负责,也能给苏婉宁多一层保障。
可现在情况紧急,女儿马上就要被关进羁押室,一旦案件进入司法程序,再想挽回就难如登天。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能把这个还没完全稳固的筹码抛出来。
他看着众人震惊的神色,连忙往前又走了一步,姿态放得极低,甚至带着一丝哀求:
“这次就算是阿宁做错了,我知道她罪有应得,可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啊!那是谢闫尘的孩子,是谢家的血脉!求你们看在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份上,放她一马,行吗?”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谢闫尘,眼神里满是恳求。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只要谢闫尘认下这个孩子,看在血脉的份上出手干预,或许还能保住苏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