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程度对修士来说丹药都不用吃,过个五六天就自己好了,比起真想伤人,显然是侮辱的意味更多。
又有一人抱怨道:“照我说,光他们自己争也争不出个结果,不如叫琳琅轩的人来决定东西卖给谁,免得老堵在这,挡着大伙过路。”
嗑瓜子女修摆了摆手:“谁说不是,但你看琳琅轩的人出得来吗?门都被那边带人来堵死了,一个金丹带头拦在门口,谁拿他有办法?”
朱菀立刻问:“对哦,这又是为什么?”
这女修看朱菀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觉得乃同道中人,很耐心地解释道:“还不是因为那小子骨头够硬,被打得这么惨也不肯交出价牌,三清明令不准仙会期间私斗,金丹也不行,结果还真让他撑到了同伴回来,现在价牌在他们手里,进了琳琅轩就能把东西买走,但人家宗门出身的哪肯受这种气?直接把门堵上,不让人进,嗬哟,可僵持了好一阵了,我看这事难收场。”
宋渡雪听完,嫌麻烦地“啧”了一声,朱英问:“你觉得呢?”
“灵宝榜的东西摘下价牌就意为要买,私自扣下价牌不给钱本来是违反规矩的,但如果只是一小会儿,又是去凑钱的话……”宋渡雪顿了片刻,轻声道,“难办。”
朱英点点头,又皱了皱眉:“不过那宗门的金丹以大欺小,故意折辱人,我不想让他们如意。”
“于情的确如此,但于理未付钱之前东西都属于琳琅轩,光摘下价牌不能算先来,反而是违规,此事宗门占理。”
朱英不情不愿地承认:“确实。”
“情理相争,自古难以定夺,帮哪边都要得罪人,我估计琳琅轩的人也在等。”
“等什么?”
“等谁先沉不住气,打破平衡。”宋渡雪说。
琳琅轩门口僵持的两方人马中,台阶下的老者脖子上盘绕着一条青蛇,面沉如水,声音嘶哑地缓慢道:“你们将我徒儿打成这般模样,我都未曾多说什么,道友不要太欺负人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他了?”台阶上的男修讥笑道:“分明是他看见我们宗主就吓得腿软,自己摔成那样的,要让我们宗主动手,他配么?少给我们扣罪名了,老东西。”
台阶下一名身披熊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