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迷迷糊糊间,他主动伸出手,试探着去触碰崔仲渊的手。
崔仲渊哭声骤停,反手将儿子的手攥紧。
黑暗中,谁都没说话。
崔岘感受着手掌被攥紧的滋味,后知后觉的想,大概……这就是父亲?
‘大哥’都认了,现在属于是‘债多不愁’,再多个爹又何妨。
是以,他迟疑着小声唤道:“爹?”
崔仲渊应了一声。
崔岘两辈子加起来,头次喊人‘爹’,本就有些窘迫,实在不知道喊完了该说些什么。
完全没有忽悠‘大哥’时候的游刃有余。
最后,他只能硬起头皮干巴巴宽慰崔仲渊:“莫哭,你既努力,又聪慧,此次必定能中。”
房间里一阵沉默。
接着。
崔仲渊松开儿子的手,翻了个身嘟囔道:“睡吧。”
崔岘:“……”
真是难搞哦。
·
此后半月,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崔家的氛围也越来越紧绷。
直到院试开始前一天中午,崔老太太授意大伯母林氏,将那块肥美的腊肉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