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船调转方向往江南稻田赶,越往南走,空气里的湿气就越重,可原本该弥漫的稻香,却被一股刺鼻的铁锈味取代,闻着让人心里堵。
远远望去,大片的稻田像被泼了墨,翠绿的稻苗变得枯黄卷曲,有的甚至整株枯死,趴在水面上,像铺了层烂草。
“这好好的稻田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金锈侯扒着船舷,手里还攥着那把新斧头,看着水面上漂浮的枯稻,心疼得直皱眉,“这稻蚀锈比林蚀锈还狠,直接断了农民的活路,比茶蚀锈还缺德!”
老斩披着赵大爷送的巡林蓑衣,举着望远镜往稻田深处望,田埂上站着几个农民,手里拿着锄头,却迟迟不敢下田,有的蹲在田边抹眼泪;田边的水渠里,水泛着浑浊的褐色,里面还飘着不少枯稻叶,顺着水流往其他稻田蔓延。
“再晚一步,周围的稻田都得被污染!”
老斩让周师傅把船停在田边的渡口,指着水渠里的水,“这稻蚀锈跟着水流扩散,得先堵住水渠,防止锈害蔓延!”
小芽抱着赵大爷送的醒木露筐子,掏出护海珠往田水里照,珠子的蓝光刚碰到水面就被染成褐色,田水里的锈粉沾在珠子上,擦了好几下都没擦掉。
“这田水全被污染了,稻苗吸收了带锈的水,肯定活不成!”
她试着倒了点醒木露进田水,露水滴进去就被稀释,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个农民看到他们,扛着锄头跑过来,裤腿上沾着褐色的田泥,鞋上还挂着几根枯稻苗。
“你们是解锈侠吧?快救救我们的稻田!
这稻蚀锈三天前突然冒出来,稻苗一夜之间就枯了大半,田水也变臭了,我们喝了田边的井水都拉肚子!”
老锅打开虹锤的光带,往水渠里扫了一下,光带刚碰到水面就“滋滋”
响,水面上的锈粉被扫开,可很快又被周围的水覆盖,光带的光芒越来越暗。
“这锈害跟着水流走,光靠扫根本清不干净!
得找到源头,把锈害堵在根源上!”
大家跟着农民往稻田深处走,田埂上的泥沾着层褐色的锈粉,踩上去又滑又黏,金锈侯不小心踩空,一只脚陷进田水里,拔出来时,裤腿上裹着厚厚的锈泥,皮肤都开始红痒。
“快用清水冲!
这锈泥能蚀皮肤!”
小芽赶紧递过灵泉水,金锈侯冲干净后,腿上还是留下了几道红印,疼得他龇牙咧嘴:“这破锈比林子里的雾还毒,沾一下就出事!”
农民领王大伯叹了口气,指着稻田中央的一口老井:“这稻蚀锈是从那口‘老井’来的!
我们的老农学张大爷说要去井里找‘护稻石’,能让稻苗复活,结果一去不回,后来井水就变浑了,顺着水渠流进稻田,稻苗就开始枯了!”
老斩跟着王大伯往老井走,老井的井口用石板盖着,石板上裂开了几道缝,里面渗着褐色的水,闻着铁锈味更浓;井边的土被挖开了个坑,显然有人在这里找过东西,坑边的土上沾着层厚厚的锈粉。
“张大爷肯定在附近!”
老锅用虹锤的光带扫向老井周围,光带刚碰到石板,就“滋滋”
响,石板上的锈粉被扫下来,却露出里面更深的裂缝,褐色的水渗得更急了,“这井壁肯定被锈害腐蚀裂了,再这样下去,整口井都会塌!”
正说着,田埂那边突然传来“扑通”
一声,一个小孩掉进了水渠里,挣扎着想要爬上来,可身上很快就裹了层锈泥,哭得撕心裂肺。
“快救人!”
老斩赶紧冲过去,用光带缠住小孩的腰,把他拉了上来,小芽赶紧用灵泉水给他冲洗,又喂了颗护海丸,小孩才慢慢止住哭声。
小孩的父亲抹着眼泪说:“都怪我没看好他,想着来看看稻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