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船沿着渤海湾一路向北,越靠近东北黑土地,两岸的景色就越萧瑟。
原本该是郁郁葱葱的玉米地,现在全变成了红褐色的荒田,地里的土块硬得像石头,用锄头一砸就碎成红粉,里面还掺着点暗红色的锈迹。
“这好好的黑土地怎么就成了红土疙瘩?”
金锈侯蹲在船边,用西域弯刀挑了点岸边的红土,刀身刚碰到就沾了层红锈,他赶紧用布擦,布上的颜色却再也擦不掉,气得他把布扔在水里。
“连刀都能染红,这土锈也太邪门了!”
老斩扶着船舷往远处望,黑土地的边缘扎着不少临时搭建的草棚,几个农民蹲在棚子外,对着红土地叹气,手里的种子撒在地里,连芽都不冒。
“这土锈把土地的肥力全吸光了,再这样下去,农民们真得断粮了。”
小芽掏出防雨锈散撒在红土上,粉末刚碰到土就被红锈吸收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土锈能吸药粉的养分!
比雨蚀锈还顽固!”
她赶紧把药粉收起来,用护海珠贴近红土,珠子的蓝光刚碰到土,就暗了不少,像是被红土吸走了灵气。
船靠岸后,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老农拄着锄头走过来,他的锄头刃已经被红土染成了暗红色,刃口卷得像月牙。
“你们是武林盟派来的吧?快救救我们的地!
这红土连野草都长不出来,我们已经把存粮吃完了,再这样下去,就得饿死了!”
老农的脸上满是皱纹,眼睛里含着泪,嘴唇干裂得渗血。
老锅赶紧用虹锤的绿黄光带照向老农的锄头,光带刚碰到红锈,就“滋滋”
响,红锈慢慢淡了,可锄头刃却变得更钝了,像是被磨掉了一层。
“这锈能磨损金属,还能吸土地的肥力!
比之前的土蚀锈还霸道!”
跟着老农往村里走,路上的红土越来越厚,有的地方结成了红锈块,踩上去“咔嚓”
响,像是踩在碎砖上。
村里的土坯房歪歪扭扭的,墙根被红土腐蚀得掉了渣,有的已经塌了半边;几个孩子躺在草棚里,脸色蜡黄,已经饿得没力气哭,手里还攥着没芽的种子。
“这土锈是从村北的‘老井台’来的!”
老农叹了口气,指着村北的一个土坡,坡上有口枯井,周围的红土最厚,连井栏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我们的老农夫李伯说要去井里找‘肥土泉’,结果一去不回,没过多久就出现了这红土,地里的庄稼全死了!”
老斩皱着眉:“李伯为什么要单独去?你们没跟着帮忙吗?”
老农摇了摇头:“李伯说肥土泉只有他知道在哪,还说我们这些年轻人不懂种地,乱施化肥把地搞坏了,不让我们跟着,现在想想,说不定是他搞的鬼!”
正说着,村北的老井台突然“轰隆”
一声,红土从井里涌出来,像喷泉似的,朝着村里飘过来,红土落在地上,原本还有点绿色的野菜瞬间就枯萎了。
“是土锈涌出来了!
快躲!”
老农赶紧拉着大家往草棚里跑,红土落在草棚顶上,茅草瞬间就变成了红褐色,轻轻一碰就碎。
老斩赶紧用灵霞霞镰的光带挡住红土,光带和红土僵持着,他能感觉到红锈顺着光带往手上爬,指尖又干又涩。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得去老井台阻止土锈扩散!”
大家跟着老斩往老井台跑,路上的红土越来越厚,有的地方已经没过了脚踝,走一步都费劲。
金锈侯的西域弯刀被红土染得通红,刃口越来越钝,他不得不时不时用石头磨一磨,才能继续用。
“这鬼地方,连刀都快废了!”
金锈侯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