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瘫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就想让他再暖和暖和……”
她掌心浮现出老家的画面:村子破破烂烂的,村里人被锈蚀教的机械藤蔓缠得死死的,临死前还互相望着,眼里都是暖乎乎的光。
“锈蚀教说只有打仗才能保住藤蔓……他们全是骗子……”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和泪混在一起,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老锅拿满是褶子的大拇指蹭了蹭那号角,上头的裂痕看着就像刚结疤的伤口。
他把号角轻轻塞进吓得直哆嗦的姑娘手里,那上面烧焦的痕迹本来跟褪了色的纹身似的,结果被他一碰,突然像月光洒上去似的亮:&0t;傻闺女,藤蔓最漂亮的时候,就是托着小花小草冒头那股软乎乎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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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拿着刻刀在号角上忙活,樱花图案跟刚芽似的慢慢冒出来,最后做成了松韵居房梁上吊着的藤钟。
这钟只要轻轻一碰,声音又清亮又带劲儿,还裹着股能疗伤的魔力,听着就像有无数软乎乎的藤蔓,能把人心里那些疙瘩都捋平了。
铁铮一屁股跪坐在灵木森林黑黢黢的影子里,粗糙的手掌来回摸着老剑上盘着的藤蔓花纹——那是之前打架的时候,藤蔓自己长到剑身上留下的印子。
谁能想到这会儿剑上的花纹居然和修好的号角对上了频率!
他慢慢抽出剑,剑身嗡嗡响得跟龙吟似的,正好远处传来号角声,俩声音缠在一块儿。
铁铮喊了声:&0t;灭世刀第六十二式——斩断藤渊,重归藤谣!
&0t;随着招式使出来,剑上的藤蔓纹突然亮得刺眼,远处的藤蔓像是收到暗号,用白色的小光点在夜里拼出小芽教它们画的笑脸。
太阳一落山,松韵居的飞檐都浸在昏黄的光线里。
修好的灵木号角让风一吹,晃悠得跟琴弦似的嗡嗡响。
老斩揉着腰上被藤蔓勒出来的红印子,一边骂骂咧咧:&0t;下次再让我逮着那些不听话的灵木,高低得给这号角装个解套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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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锅靠着雕花门框,五音不全地哼着藤谣,手里还捣鼓着工具调试藤钟,硬是把走调的声音掰回了正谱。
小芽蹲在明暗交界的地方,指尖的樱花纹忽明忽暗,正往破破烂烂的藤灯里塞会光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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