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缠住剪柄,尾端刻着“生”
字的纹路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这边老锅手里的铲子“咔”
地一声变了样,成了把古旧的修枝剪,还泛着青铜的光。
剪子上闪过一些画面——年轻时候扎着草绳的学徒,一边哼着跑调的歌,一边专心给树修枝,鼻尖还沾着树汁。
老锅突然吼了一嗓子:“当年老子救的那棵古树,树冠能把天都遮住!”
说完带着一股青草味,挥着木刃就朝傀儡砍过去,“生、荣、护、归”
四个古字浮在空中,《木灵经》的影子若隐若现。
小芽赶忙用指尖的樱花纹去碰裂开的木柱子,原本死寂的树灯“轰”
地一下亮了。
“木灵归位”
四个金字在光柱里疯狂打转,那些机械傀儡抖得跟筛子似的,关节缝里透出微光,恍惚间还能听见“想给孩子讲木灵故事”
“想听妈妈唱木谣”
这些零散的念头。
老斩瞅准时机,举着龙纹长刀就劈出一道樱花残影,灭世刀嗡嗡作响:“老锅!
你那修枝剪软趴趴的,跟面条似的!”
刀刚砍到古树核心,樱花纹和幽绿光芒“轰”
地撞在一起。
随着枯木断裂的巨响,松韵居特有的露水香和铁锈味搅和在一块,感觉两个不同的世界都在这瞬间叠一块儿了。
“轰隆——”
千年古树跟被雷劈了似的,残骸在铁锈里炸开。
锈蚀教老大踩着蹦起来的齿轮片慢悠悠走出来,身上缠着枯藤和齿轮,活脱脱像披了件怪铠甲。
胸口那个“永朽枯亡”
的破牌子,泛着瘆人的冷光。
他攥着个木核,黑锈往下滴答,上面的紫光一闪一闪,看得人后背凉。
“木灵灵器天生就该打架,说退休?这不就是废物找借口吗!”
他说话声混着齿轮嘎吱嘎吱响,跟从烂树根里冒出来的鬼叫似的,一股子腐臭味儿。
正这会儿,半机械的木灵他爹突然从废墟里窜出来。
机械藤蔓“嗖”
地缠住老大的铠甲:“阿木!
你忘啦?树灯以前就是你的婴儿床,藤蔓桥还给你挡风遮雨呢”
说着,他直接掰开胸口的机械壳子,露出带年轮的齿轮芯子,“当年要不是为了救木灵崽子们,你能被锈蚀教拉去改造?”
老大一下子僵住了,铠甲缝里咕嘟咕嘟冒黑锈。
没安静几秒,他突然笑得跟癫似的,那笑声比折树枝还刺耳:“守护?神木林的木灵打娘胎里就是战士!
我抽走它们精魂,是不想让这群傻蛋白给!”
他举着木核,紫光猛地一亮,把他那张扭曲的脸照得一清二楚,“你们倒好,非要让它们变回软趴趴的废木头!”
小芽手腕上樱花纹身突然烫得厉害,想都没想就扑过去,结果被枯藤锁链一下捆住。
千钧一的时候,老斩的龙纹刀“唰”
地劈下来,锁链直接断成两截。
刀刃撞上木核,“当”
的一声巨响,震得耳朵嗡嗡响。
老斩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眼神凶得能吃人:“别扯犊子!
我这刀,专砍歪门邪道!”
“千万别碰!
求求你们了!”
小芽连滚带爬扑向半空的木核,手腕上樱花胎记红得渗血,幽绿色的光像烧开的铁水咕嘟直冒。
这一刻,铁锈味的回忆猛地撞进脑袋——那天晚上神木林烧起黑火,六岁的小领缩在树灯旁边,藤蔓桥塌之前把他甩到树冠上,十二件木灵灵器噼里啪啦炸开,碎木头变成萤火虫,照亮了逃命的路。
她膝盖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