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就看不见……我就想让她摸摸妖界的花花草草……”
他哆嗦着掏出半张没画完的画,上面是座模模糊糊的山,“这是阿雾摸到的第一座山,可我再也画不下去了……”
小芽把樱花印记按在老大胸口的叶脉纹上,金光一闪,齿轮铠甲下面露出个妖界学徒,眼睛里全是委屈和迷茫。
“师父说,化形灵器是妖界的耻辱……”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笔,笔杆上刻着“勿念”
两个字,带着哭腔说,“可这支笔,是我娘留给我的……”
老斩拿刀背敲了敲学徒的齿轮头盔,“当”
的一声。
“净瞎扯!
我的刀还能切菜呢,谁说灵器只能杀人?”
他指着小芽正在修的草木笔,笔尖正给小妖怪手心刻新的樱花纹,“瞧见没?这才是灵器该干的正经事儿。”
打完架,草木轩的藤蔓又爬满架子,绿油油的。
化形灵器们围着小妖怪,用树叶拼出会飞的蝴蝶。
画仙摸着草木笔上新刻的樱花纹,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笔杆上,“阿雾,以后你能摸到真的花开了……”
小妖怪手心传来樱花绽开的感觉,笑得可甜了。
老锅蹲在传送门跟前,拿铲柄补梧桐木牌的缺口,动作轻得很。
“老斩你瞅瞅,你砍的缺口正好刻朵樱花。”
他指着木牌上新刻的花纹,乐呵地说,“以后这就是松韵居的跨世界大门,想去妖界摘灵藤,喊一声!”
小芽抱着修好的草木笔转圈圈,笔尖画出来的藤蔓自动长成拱门,门后面是妖界的大花海。
“铁爷爷快看!
草木笔能画出会动的地图!”
铁铮的旧剑轻轻碰了碰笔尖,剑身上映出初代灵器使的残页:“灭世刀第一刀,劈开的是灵器与世界的枷锁……”
回去的时候,老斩的刀鞘上多了道叶脉刻痕,老锅围裙兜里揣着妖界灵藤种子。
井底的传送阵一闪一闪,梧桐木牌“草木轩”
三个字旁边,多出小芽画的樱花标记。
傍晚,小芽用草木笔在松韵居院墙上画画——老斩的刀支着藤编秋千,老锅的铲柄插在灵界菜地里,她自己抱着草木笔,给每个齿轮都刻上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