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声音都哭腔了,“可灵界早忘了,退休灵器也能重新活!”
老锅的铲柄“咔嗒”
变成药碾子,碾轮一转撒出灵界薄荷粉,空气里全是清凉味。
“奶奶的!
当年在药庐我就说过,铁锈就是灵器想家的眼泪!”
铲面闪过食神印,葱油饼的香味钻进铁锈里。
那些被困的残魂“嗡嗡”
叫起来,听着特别舒服。
药碾子慢慢滚到傀儡群里,碾轮上的樱花纹挨个碰了碰铁锈。
“孩子们别怕,松韵居的大门永远开着——”
话还没说完,所有傀儡“哗啦”
解体,变成漫天铁锈。
不过在樱花纹牵引下,这些铁锈慢慢聚成个“家”
字,看着特别暖心。
小芽张开手,铁锈跟听话的小蝴蝶似的落在她掌心,慢慢变成十几件小灵器:断刃变成削水果的小刀,残甲成了汤勺,生锈齿轮都能当风铃挂件。
“以后就住这儿吧!”
她轻轻把小灵器别在围裙上。
这些新生灵器出“嘤嘤”
的声音,跟小婴儿撒娇似的。
当天晚上松韵居热闹得不行,新灵器们在厨房开欢迎会。
断刃小刀削灵果又快又漂亮,残甲汤勺在锅里欢快搅粥,齿轮风铃在房梁上转圈圈,声音比编钟还清脆。
铁铮盯着手里的护心镜碎片,现背面刻着小字:“老主人,你的剑穗该换了。”
字都模糊了,可透着股说不出的亲近。
“当年扔了它们,我还以为解脱了”
老斩摸着变成水果刀的断刃,上面的“忍”
字被小芽补成樱花模样,“原来它们一直等着一句‘回家’啊。”
他声音闷闷的,满是后悔。
老锅突然端出个大铁锅,里面炖着用铁锈残魂煨的灵界骨汤,香得人直迷糊。
“别在这儿煽情了!
新伙计们得尝尝松韵居的规矩——”
他拿漏勺敲了敲锅,“退休可不是躺平摆烂,是换个活法!
就像这锅汤,骨头熬透了才够味儿!”
铁铮咬了口灵果,断刃削出来的果皮自动卷成花。
他望着屋檐下的风铃,新添的铁锈铃铛跟着晃悠。
风一吹,新旧铃铛声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战场上的战歌,可多了股家的暖和劲儿。
半夜大伙都睡了,小芽在锻造台给新灵器刻印记。
锻造锤突然敲敲她手背,往窗外指。
就见井底传送阵又亮了,这次浮上来个举着“求收留”
木牌的生锈茶壶,壶嘴还冒着热气,看着特别着急。
老斩拿刀背敲了敲窗台,龙纹刀上的刻痕闪闪亮。
“看来咱们这‘灵器养老院’,以后得更热闹了。”
他望着星空,想起铁铮说的话:“最厉害的灵器不是能杀人,是让人记得,它们暖过人心。”
厨房又飘来新烙的葱油饼香,混着铁锈铃铛声,把整个松韵居裹得暖暖和和的。
那些曾经在战场上见血的灵器,如今在松韵居的烟火气里,总算找到了真正的归宿——不是兵器架,不是坟场,而是能安心养老的人间小日子。
天刚蒙蒙亮,新收的齿轮风铃突然清脆地响起来,把趴在锻造台上睡着的小芽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一看,铁铮正用旧剑给生锈茶壶刻把手。
剑尖划过的地方,铁锈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藏了百年的樱花纹——那是他当年锻造时,偷偷刻下的祝福。
“铁爷爷,茶壶会吹曲子呢!”
小芽举起茶壶,壶嘴竟然吹出《退休进行曲》,欢快得不行。
铁铮笑了,脸上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