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指尖敲击着案面,沉吟道:“是圈套,也得钻。
火药一日不除,云罗国就一日不得安宁。”
他对李德全道,“传旨给林风,让他按沈文说的做,但要多派些人手,务必保证国库周边百姓的安全。
另外,让沈文假意配合,摸清敖风的真正目的。”
李德全领命而去,苏婉担忧道:“陛下,国库那边太危险了,要不要让林风先疏散附近的百姓?”
“已经安排了,”
林羽握住她的手,“林风做事稳妥,不会出岔子的。
倒是你,最近总为这些事忧心,都瘦了。”
苏婉笑道:“臣妾没事。
只要能帮陛下分忧,再累也值得。”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那些云罗孤儿最近总问,什么时候能去云罗国看看。
臣妾想着,等这边事了,是不是可以组织他们回去探亲?或许能让他们感受到瑞国的善意。”
林羽点头:“好主意。
让石勇跟着去,他熟悉云罗的情况,也能照应着。”
云罗国国库外,林风正指挥士兵在周围布防。
国库是一座巨大的石制建筑,墙厚三尺,只有一个正门,门口守着八个瑞国精兵,个个如临大敌。
“将军,都安排好了。”
陈武走到林风身边,“国库周围的百姓已经疏散,五百精兵埋伏在四周,只要有异动,立刻就能包围这里。”
林风点头:“沈文呢?”
“在里面和敖风、福安周旋呢。”
陈武低声道,“那老太监看起来吓得不轻,倒是敖风,镇定得反常。”
林风冷笑:“一个想活命,一个想同归于尽,自然不一样。
告诉弟兄们,等会儿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轻举妄动,听我号令。”
此时,国库内,沈文正举着火折子,照亮中央那尊丈高的青铜鼎。
鼎身刻着云罗国的图腾,底座与地面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机关。
“令牌呢?”
沈文回头看向敖风。
敖风从怀中掏出狼牙令牌,高高举起:“按叔父说的,把令牌放在鼎耳上,顺时针转三圈,机关就会打开。”
福安在一旁紧张得直冒汗:“公子,要不……还是算了吧……”
“闭嘴!”
敖风瞪了他一眼,将令牌按在鼎耳上,缓缓转动。
“咔哒”
一声轻响,鼎身竟真的微微抬起,露出底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隐约能看到里面盘着的引线。
沈文刚要探头去看,敖风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狠狠刺向他的后心:“瑞国狗,给我叔父陪葬吧!”
沈文早有防备,侧身躲过,短刀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他反手一拳打在敖风脸上,将少年打翻在地:“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动手!”
敖风捂着鼻子嘶吼,却现预想中的爆炸声并未响起——洞口里的引线,竟是早就被点燃过的灰烬!
他这才明白,自己被骗了。
“叔父的火药……早就被你们找到了?”
敖风瘫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
沈文捂着伤口,冷笑道:“先王的火药,三个月前就被瑞国密探起出来了。
之所以瞒着你,就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就在这时,福安突然疯了似的冲向青铜鼎,抱着鼎身哭喊:“先王!
老奴对不起你啊!”
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就要往洞口里扔——原来他身上还藏着火种!
“拦住他!”
沈文大喊。
两个瑞国士兵冲上前,死死按住福安,夺下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