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会胡思乱想?就连她自己,没弄清消息前不也是派人多方打探。
看着眼前这几位“手下大将”,安陵容也不绕弯子,当即把苏培盛告知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说给三人听。
说完,她目光落在曹琴默身上:“曹姐姐心思最细,你觉得苏公公这话里,是不是还有蹊跷含糊之处?
若只是为了避让华妃、拘着公主不出宫,想来皇上也断不会发这么大的火。这里头,定有咱们不知道的隐情。”
“娘娘说得是。”曹琴默想了想也跟着附和,
“就算觉得公主养得不好,皇上直接换个养母便是,何必又禁足又降位?想来这里头必然还有说辞。”
两人话音刚落,一旁的余莺儿却是忽然开口:“娘娘,嫔妾倒有个看法。”
见众人都望过来,她清了清嗓子,才悠悠开口道:“嫔妾虽然伺候皇上的时日尚短,可在嫔妾的心里,
皇上向来是威严深重、一言九鼎,也是最容不得旁人忤逆的。”
说到这,余莺儿抬眼扫过几人,才缓缓说道,“可敬嫔呢?明知皇上对淑和公主有父女之情,
却偏要拘着公主,给华妃那还没出生的孩子让路。同样是皇上的血脉,一个是养育了多年的公主,一个尚未落地,
她却这般没骨气地选择退让,连带着让皇上的血脉公主也一同委屈——娘娘们说说,皇上见了能开心吗?”
“所以,依嫔妾看,这敬嫔就是太过怯懦没骨气,连皇上的颜面、公主的体面都顾不上。
怕是这份没骨气,也才是真正惹得皇上厌恶的地方,不然也不会罚得这么重。”
余莺儿说得直白,这下连脑瓜不太灵光的齐妃都听明白了,当即接口道:“可不是嘛!
有道是‘为母则刚’,皇上选她冯若昭当公主养母,心里定然是盼着她能好好护着公主,别让孩子受委屈的!”
一旁的曹琴默也跟着补充:“或许还有赏花宴那日的事——淑和公主当时那般可爱伶俐,定是也得了皇上的青睐。”
“对对对!”齐妃忙不迭点头,“那日淑和伶牙俐齿的,皇上瞧着就喜欢得紧!这皇上一喜欢,自然也就上了心。
可他上心的公主,却偏偏因为敬嫔的胆小懦弱而受了委屈,你们说皇上他能不发作吗?”
说到这儿,齐妃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这么一说就全通了!还真就是她自作自受!
既然养了公主,却不为公主出头打算,她算哪门子的母亲!亏我还担心,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阴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