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知道了,想必皇上定会震怒,到时候那甄家也定是难逃死罪,不如......”
听了这话,宜修抬眼看向面露兴奋的剪秋,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蠢东西。”
“她如今身子已坏,任凭如何得宠,也断难生育。这时候告知皇上,不过也是折损她甄家满门,于本宫又有何益处?
难道在你眼里,本宫竟是这等目光短浅之人?”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
“就因着凤凰风筝、生辰宴这点破事,本宫便要置她于死地?握着这般大的把柄,本宫巴不得她越发得宠才好——
毕竟,如今的本宫随时都能凭此事取了她的性命。”
剪秋一愣,试探着问:“那娘娘可是想用此事,将莞嫔收为己用?”
“收为己用?要是没有这等把柄,本宫到时有此想法。
但是,本宫真要这么做,咱们这位皇上,怕是又该坐不住了。”宜修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再者,若本宫拿这事要挟莞嫔,那浣碧怕是也活不过第二日。与其逼得她有了防备,自己动手清理干净手脚,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坐壁上观来得好。”说到这里,她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缕缕算计的光芒:
“哼,现在这样最好。只有这样,本宫才能放心大胆地扶持她,让她去跟昭妃斗,去跟华妃斗,去跟所有人斗。
凭她的长相,凭她眼下的恩宠,本宫也只需稍使些力气,便能让她与那二人平起平坐。
到时候,本宫也尽可以坐享渔翁之利。甚至本宫到时候也能让她也体会体会孕育的辛苦。”
说罢,宜修指尖在佛经上轻轻划过,眼底同时掠过一丝阴狠,“她不是一直盼着能独霸圣恩么?那就让她尝尝,
有了希望却护不住的滋味——届时,也才更能显出本宫的‘宽厚’来。等到她再无利用价值时……”
话未说完,可其眼神里的寒意,已让剪秋心头一凛。
“至于那舒太妃,先留着吧,再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用处。”她放下佛经,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寺庙那等苦寒的地方,日子想必难熬得很。兴许哪日看景时一时疏忽,失足跌下山崖没了性命,也是常有的。
既然她敢打姐姐遗泽的主意,那再过些时日就下去陪姐姐罢了,又何必在这人间苦熬着?”
“剪秋,你说对吗?”剪秋忙躬身应道:“娘娘说的是。”
她现在可不敢去看娘娘的眼睛。主要是这话杀意十足,想来那位舒太妃,也断难有个好下场了。
毕竟纯元皇后的遗泽,可一直都是自家娘娘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