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构想,老夫是办不到了,能看见北陆平靖便已经足够了,日后还需要长尾大人您这样的青年才俊主导。”
夜色中一老一少两个“军神”吃完饭后,房间点起了几根蜡烛,朝仓宗滴的精神依旧矍铄,一点没有这个年纪老人犯困的样子,反而继续了饭前的话题——毕竟他们两个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有教养之人。
“那今川、武田、北条的家督都是一时俊杰,在下虽然不惧,但不得不说,他们很难对付。”长尾景虎设想了下朝仓宗滴的构想,那样的话,他越后长尾家就是抵在了面对甲相骏同盟一线的势力——至于山内上杉家和北信浓的村上家,长尾景虎还是能猜到河越之战后的山内上杉家还有失去了户石城的村上家在北条跟武田家面前有多虚,加上他们背后的今川家,长尾景虎也感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
“怕什么?”朝仓宗滴看出长尾景虎地神态和所想,继续说道:“老夫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下棋赢老夫最好的办法就是拖到老夫扛不住,你比起那三人都年轻不少,把他们熬死,那就只需要对付他们的儿子了。”
“这……在下觉得这有些以大欺小了……”长尾景虎的道德感让他觉得欺负三个小孩子有些过分了。
“你今年不过廿一,他们仨都一十三,不过差八岁而已,你现在觉得以大欺小,十年后就不会这么看了!”朝仓宗滴解释道。
“那您觉得这三个少年如何?”长尾景虎问道。
想起今川义真、武田义信和北条氏政,后面两个还好说,关于今川义真,原本有些严肃的脸变笑了起来:“哈哈哈,提到那三个少年,老夫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不知长尾大人来此地路过加贺时,有没有听说过?”
长尾景虎思索了一番,却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说出来:“您是说,净土真宗和尚们口中流传的……”
“对!就是那句——早生五十年!”朝仓宗滴笑呵呵地把那句话说了出来,“一向宗的和尚们,无非是想说,他们的权少僧正大律师,能和老夫叫板而已。这个称呼也是可笑。”
“今川上总介其人,从他两场大战来看,可以说无愧武田陆奥守信虎的徒弟,以13岁的少年来说,晚辈13岁也不过如此,不过跟您叫板,确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