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线,秦军大营。
萧照渊摩挲着染血的虎符,远眺蛮族绵延十里的营寨。
大秦三大营援军抵达后,双方兵力维持在二十五万上下,这正是可以一决胜负之际。
可蛮族高悬的‘免战牌’如同铁幕横亘在眼前,无论秦军如何叫阵,蛮族始终龟缩不出,由血兽在营寨四周巡视。
蛮族营地外围,拒马鹿角层层叠加,辅以壕沟。
每当秦军靠近,营寨城头就会万箭齐。
摆明了就是绝不出营一步!
“这些狗崽子!”
霍去病将手中长枪狠狠的杵在地上,“他们每日派小股骑兵骚扰粮道,却从不恋战,摆明了就是想拖延我们无法支援大周。”
白起捏了捏手指:“拓跋战天手下还有近二十五万大军,若是强攻,我军必损失惨重。
拓跋战天这是想拖到我们军粮自溃,返回大秦。”
“殿下。”
诸葛亮上前一步,“既然蛮族想靠着坚壁清野拖延我们。
那就诱敌出洞!
让霍将军率军伪装成运粮队!
引得蛮骑劫粮。
让子龙带兵伏击!
卫将军领盖聂卫庄等率轻骑绞杀蛮族探马与斥候,让蛮族成为瞎子!”
“等蛮族成了瞎子。
我军截断蛮族粮道,没了粮食,拓跋战天是否还能如现在一般平静!”
三日后,牛角号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大帐内,蛮族主帅拓跋战天看着着眼前浑身是伤的斥候怒斥道:“所有在外的游骑与斥候无一生还?”
他猛地掀翻案几,酒壶摔在地上,浓烈的马奶酒气味弥漫开来。
帐外突然传来骚动,几名浑身是血的蛮兵被架了进来:“将军!
劫粮小队被伏!”
“报——!”
又一传令兵踉跄而入,“秦军封锁粮道,押运粮草的兄弟们全部被杀!”
拓跋战天冲到沙盘前,颤抖的手指划过各处,似乎是想找到一处生机。
阿骨朵握紧弯刀:“将军!
与秦军拼了吧!
就算是死,也要将秦军打残!”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沉闷的号角声。
拓跋战天掀开帐帘,只见秦军旌旗如林,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阵前摆放的不是兵器,而是堆积如山的蛮族粮袋。
霍去病单骑而出,手中长枪挑起一把染血的弯刀:“拓跋战天!
困兽犹斗,不如一战!”
拓跋战天喉间出困兽般的低吼,他扯下腰间的狼头令牌,利刃划过掌心,鲜血滴在狼眼上:“传令下去,全军饱食,明日准备与大秦一决死战!”
夜幕降临,蛮族营寨升起炊烟,却无人注意到,两军阵前的荒地上,正有密密麻麻的黑影在挖掘壕沟,布置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