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竹匾里铺着嫩黄的桑叶,叶上爬着些白胖的蚕,或是昂着头晃,或是趴在叶梗上啃,传来阵阵沙沙声。
卫锦云蹲下身,指尖悬在蚕匾上方,教妹妹们识蚕,“要挑身子发亮、爬得快的,这样的蚕肯吃食......我们买些给祖母养养。”
卖蚕种的李阿婆瞧她年纪轻轻却门道清,摇着蒲扇直乐道,“你祖母要养晚蚕?这天气得勤换桑叶呢。”
“我们知晓,祖母以前就喜欢在家里养蚕,我还知晓,吃桑叶不能沾了露水。”
卫芙菱的目光落在卫锦云指的那几条蚕上,学得有板有眼。
“你这小娃娃也懂。”
李阿婆笑了几声,说着用细竹篾挑了二十来条壮蚕,装进铺着桑叶的纸包,“算你便宜些,三十文。再送你两把新采的桑叶,够吃到明日了。”
养蚕赶的是时节,本应从春分起就可选种。眼下六月,从卵开始养来不及,直接买半大的蚕,省去了伺候幼蚕的精细功夫,图的就是方便。
且几人本就是怕祖母在家待着无趣。
卫锦云杀了个价,二十文拿下,又要了三斤颗颗饱满,红得发紫的桑葚。
回到家,王秋兰正坐在院子里给新做好的衣裳刺绣,见她们回来,旋即起身,“可算盼回来了,我炖了些绿豆汤,眼下去给你们盛了,解解暑。”
“不急的祖母。”
卫芙蕖搬出一只扁箩,桑叶底下的蚕还在轻轻动,“给祖母带的,以后我们与姐姐出门,蚕宝宝陪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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