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个人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布局,他拿到了曹浮山的边报,拐走了曹昔的小妹,看着姚绍礼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然后趁着长安命案频发之时把曹家女放出来,杀了姚少微,扯出当年旧事。”
沈钧行抿唇沉思,片刻后正色道:“目的呢?费这么大的劲,目的是什么?与蕃域的那场大战损兵折将,失了威信伤了元气,朝堂党派没有任何一方获利。”
“侯爷忽略了一点——太子。”温清宁缓缓说道,“侯爷是从家国大义出发,从这里看确实无人获益。但如果把想法放低,放的卑鄙些,是有人获益的。从时间来看,战败后曹浮山获罪是太子一脉倒台的开始,至少从我了解的事情来看是这样。”
沈钧行突然抿紧了唇。是了,他忽略了这件事。
他想当然的以为就算为了那个位置,那些人手段再卑劣也不会做出与外敌勾结的事情。
一场败仗损失的不过是那些冲锋陷阵的将士,皇位不会因为这一场败仗而消失。
温清宁正要继续说,晃动的马车忽然停下,平安隔着车帘说道:“侯爷、郡君到了。”
“回头细说。”沈钧行吩咐平安去叩门,自己当先下车,接着转身去扶人。
温清宁搭着他的手臂下时候,余光瞥见一脸惊讶的陆思忠,朝他弯了弯唇角:“陆评事,我带侯爷来挑书。”
陆思忠下意识看向沈钧行扶人的手臂,旋即惊醒上前见礼:“下官大理寺评事陆思忠见过侯爷,郡君。”
“今日上门是私事,亦算是私交,陆评事不会嫌弃我和郡君不告而来吧。”
“侯爷说笑了,自郡君寒食日说起,某便留在家中打扫。”陆思忠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家中只我一人,尚未清理干净,侯爷和郡君莫怪才是。”
说话间,二人随陆思忠跨过院门,待看到院中景象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