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关系,继而从太子一脉剥离。一石三鸟的好方法,是我我也愿意,反正死的是自己不喜欢的那个孩子。”
“嘶——不能吧,虎毒尚且不食子,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儿子。”霍纯惊呆了。
“虎毒不食子说的是虎又不是人,我曾遇到过一个案子,一个男子的养子害死亲子,男子包庇养子,然后二人都被妻子设计毒杀了。因那养子是他最爱女子的孩子。女子一家出事亡故,男子收养了她的孩子,视若亲生骨血,待遇更盛亲子。人心复杂,执念生恶。”
温清宁说罢撩开车帘下车——京兆府到了。
霍纯震惊又茫然地看向陈无讳,幽幽道:“男子这么恐怖吗?我觉得我还好啊!”
陈无讳拍小狗一般拍了拍他的脑袋:“恐怖的是人心,你还小慢慢就懂了。”说完下车。
霍纯眨眨眼,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出乎意料,沈钧行并未在京兆府内,好在三人都是常客,熟门熟路地去了书房。
陈无讳发话让人把差役李立身喊来。
“这京兆府今儿怎么这么安静?难道都去巡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来喝茶的,继续先前在书林的话题。”
听到这话,温清宁端正身姿,凝神细听。
陈无讳说道:“是关于给律令做注解一事,写了一些,都不甚满意。”
温清宁直言问道:“是对人不满意还是对写的东西不满意?”
“都不满意。”陈无讳说道,“一句话,那些人能扯出来一堆废话,先贤、礼法说个遍,让人连看的念头都没有。”
温清宁蹙眉:“可否再具体些。”
“郡君看没看过学子应考时做的文章?”霍纯插嘴道,“就像策论一样,那些人把每一条律令都写了一篇文章,郡王和我每日都要看一堆,然后挑出最好最贴切的。”
“初时还好,但到后面就实在看不下去了。”陈无讳跟着说道,“我的原意是让我大陈百姓看得懂,让他们改写成百姓能看得懂的,又感觉有些言之无物。”
他看到温清宁拧眉沉思,问了句:“小郡君能听懂我们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