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放他离开。”
“呸!放我离开你还来这找麻烦!”蔡延火跳脚回道。
温清宁注意到李宣儿说的是“表姑一家”,想了想问道:“你口中的表姑一家可是住在归义坊做菽乳生意的董金玉一家?”
李宣儿不晓得温清宁怎么知道他们的关系,又怕她会不会扯出来别的事,忐忑地点点头:“郡君认得他们?”
“接触过一回。”温清宁丢下这一句话,看向回来的伙计,接过他递过来的小木刀翻看检查——一手长的木刀光滑无刺,尤其是刀尖刀刃的地方打磨的十分锋利。
她若有所思地望向蔡延火,沉声问道:“这刀你是什么时候做的?”
“跟我娘离开伊川县往长安来的路上。”蔡延火说道,“我们就两个人,就算有你找的人护送,我们也得自保。”
温清宁不置可否,转而看向哑妇:“蔡延火动手伤人的事你是不是一直不知道?”
哑妇点了下头,她拍拍蔡延火,摆摆手,又指指自己,然后抓了下蔡延火的后衣领,表示以后会看牢他。
温清宁叹息一声,缓慢摇了摇头:“怕是要过上些日子才能让你看牢他了。”
哑妇怔了一怔,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清宁把木刀递给陈无讳,望着蔡延火说道:“你也许是为母报仇,但你并不是激愤之下做出伤人之举,是蓄意而为。
“如果是激愤之下复仇,你不会有耐心专门挑李宣儿孤身一人时动手。其次就是你的身高,你如果是临时起意,凭你这把小木刀的锋利程度,你应该直接刺伤,那样会更方便。
“但你却选择划脸毁容,短时间内做出不顺手的事,可不是什么激愤之举。蔡延火,你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动手之前你应该打听过我在长安的事,所以才能在被抓住后打着我的名号脱身。”
蔡延火还想张嘴狡辩,对上哑妇失望的眼神,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说清楚蔡延火伤人的事,那就说说李娘子和他养母的恩怨吧。”温清宁看向李宣儿,肃声问道,“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