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行离开左府,径直回了武安侯府,不多会儿,两道黑影从武安侯府离开。
“侯爷,先去哪?”杜可小声问道。
“宁远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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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温清宁才刚用过早饭,忽听发财来报皇甫修的夫人邓氏登门拜谢。
温清宁忙将人请至屋中。
双方寒暄落座,邓氏打量着一身素雅,乌发仅用发带束着的女子,笑道:“玉儿精气神亏损的厉害,我便没带她过来,只我一个厚着脸皮上门。这点子薄利请郡君莫要嫌弃,这个玉儿他舅父做的小玩意儿,想着郡君年少应会喜欢。”
邓氏身后的婢女忙将谢礼交给竽瑟,并把邓氏口中的“小玩意儿”单独送到温清宁面前。
温清宁看着有炕几那么的木盒眨了眨眼,在邓氏期待的眼神中打开,入目便是一个木盘。
木盘上有缩小的假山,有空空的河道,亦有许多学子依次分坐在河道两旁。
在河道的一端跪坐着一个木制的小人偶,那人偶做成妙龄女子模样,女子膝上放置着漆盘,漆盘上摆着微小的酒壶杯盏。
“这是……”
“我夫君早年在洛阳拜在殷大师门下,学了粗浅手艺。”邓氏上前,要了一杯白水倒在河道上,一面说道,“郡君瞧。”
温清宁低头看去,只见随着水流的流动,人偶弯腰把杯盏放入水中,水流又把杯盏送到一个个学子面前,构成一个微缩的曲水流觞
“好精巧的机关术……这礼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
“我不懂什么机关术,瞧这就是些木头,来时还担心礼薄,能得郡君喜欢才放下心来。”邓氏说完谦辞,脸上的笑容变成后怕,“昨日多亏郡君把玉儿送回家,要不然我那可怜的外甥女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罪呢!”
“出了什么事?”温清宁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