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谢景俭不语,只是捂嘴发笑。
“烧……烧……烧……”陈无讳眼皮眨个不停,吭吭哧哧了好半晌才把舌头捋顺,“烧的好,婚事就应该告知家长……温小郡君知礼孝顺,挺好的,挺好的。”
他一面说着,一面准备给自家表弟求个平安符,万一温公不满意这个女婿把人带走了怎么办?万一又太满意喜欢,同样把人带走了又怎么办?
几人说话间,两名胥吏扶着大理寺卿郭历从屋中出来。
郭历看到陈无讳的那一刻,惨白的脸铁青了一瞬,“天要亡我”的表情一闪而逝。
他拂开胥吏的手,颤颤巍巍地上前行礼:“老臣见过郡王。”
看着他那迟缓的动作,陈无讳仿佛听到了咯吱咯吱老旧木门关不上硬关的声音。
他抬手虚扶:“郭公请起,您都这样了,还能审案子吗?”
郭历看着陈无讳学着他手抖的样子,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圣人恩典,容老臣留在朝堂,留在这个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全了老臣最后的体面,如此大恩老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陈无讳收回手,满脸感动地说道:“那我就不劝你回去休息了。你放心,你要是鞠躬在审问的案桌上,本郡王一定如实向圣人禀报,给你追封,给你郭家荫封!”
郭历听他说的感觉自己不死都不行,要不然就是对不起圣人、对不起家眷。
“噗嗤!”霍纯迎上众人看过来的目光,一手捂嘴,一手擦眼,“太振奋人心了,郭公放心去吧,我会向圣人证明郡王所言非虚。”
郭历脸皮抽搐,鼓着眼睛被噎的说不出话,他还活着呢!
他只想在郡王面前露个脸,再隔空向圣人表表忠心,没打算真的死在任上!
他现在是白衣领职,说到底就是一个有罪的白身,现在死了哪有什么追封、荫封!
为了不叫郭历在踏进大牢前“出师未捷”,谢景俭朝两名胥吏使了个眼色,对郭历说道:“明公时辰不早了,该去审问从左府带来的人了。”
郭历点头:“好,听说还请了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