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嫡子的身份对左归朋溺爱无度,他看似重视左归朋,但我更觉得他是把左归朋当成一种一种证明。”
“婢子不太明白。”竽瑟有些跟不上温清宁的思路,问道,“证明他有嫡子吗?”
“非也,证明他能生。”温清宁放下笔,往后歪靠在椅背上,指了指旁边的圆凳让竽瑟坐下说话,“听侯爷说,左常侍是中年得子,在此之前他一个孩子也没有,没有嫡子嫡女,更没有庶子庶女。人到中年无子急得恐怕不会只有左常侍,身为正室的常侍夫人只会更急。”
竽瑟反应过来:“换成旁人家,正妻肯定会先觉得自己有问题,然后停了妾室的避子汤,生了庶出保养到膝下记作嫡子。但左归朋之前常侍府没有任何孩子出生。”
“对呀,有妻有妾但是没有孩子,这对于男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温清宁指尖摩挲着纸张的边缘,缓缓说道,“竹府令曾告诉侯爷,左常侍‘早年子嗣艰难,中年方得一子。长子出生后又得儿子’,一个能证明自己是个正常男子的孩子,还是嫡子,态度上自然就不同。”
“可左二公子和左三公子也是他的孩子,虽说嫡庶有别,可这差别也太大了。”竽瑟有些情绪激动,“如果我是二公子他们,我也会忍不住视左归朋为眼中钉。”
“各家有各家的养法,世间百态,而且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猜测而已,说不定是我误解了左常侍呢?”
说话间,院子里响起平安的说话声:“你们今日有口福了,我们要吃锅子和古楼子。”
竽瑟出门探看,转身回禀:“郡君,是韩记供和李衙君。”
温清宁听到来人身份,出门问道:“可有急事?”
李立身说道:“您让查的宅子都查好了。”
韩君正紧随其后:“小吏是为了孙三的事。”
“先吃饭再说?”温清宁笑着邀请。
李立身闻着喷香的古楼子犹豫再三点了点头:“叨扰郡君。”
平安瞪大眼睛,语气夸张:“你被韩记供附身了?说话怎么文绉绉的?”
话音未落,发财提腿就是一脚。
一旁的韩君正一脸茫然。
李立身有些点不好意:“我最近在读书识字,想多学些东西。”
晌午日光正好,温清宁让几人把桌子支到院子用饭,一面说道:“这是好事,回头转任到令史,满六年后,通过考核入仕,便能得个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