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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熟人既然能安排羊老丈的事,必然会算到自己往零口镇来,就是不知道做了什么安排。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平安空着手皱眉跑了回来。
“郡君,王庆的父母族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坐牢的事情,他们甚至都不晓得他在长安城里做工,一直以为他在哪家做长工。但王庆每月都有往家里送钱,每月两百文。”
温清宁瞳孔骤缩,蹙眉问道:“上个月可有送钱回家?”
“送了!”平安答道,“王庆他娘可厉害了,她自己说只要王庆没有按时送钱,她就去报官说儿子不孝,所以把这个儿子管得死死的。我离开时,她正攥着那包钱向别人宣传她的教子之道。”
“有打听王庆的长相吗?”
听到温清宁的问题,平安摇了摇头:“忘记问了,我现在回去问。”
“算了,李衙君应该能从县廨拿到王庆的画像。”温清宁把人唤住,望着王家村往这边探头探脑看的村民,说道,“驾车去昭应县,和李衙君他们汇合。”
“是!”平安立刻跳上马车,握住缰绳,驾车离开。
那村民看着离开的马车,面露纠结。
怎么就走了?都怪家里婆娘歪缠,也不知道他们来问了什么,回头咋跟那边说。先去问问王庆她娘,等问起来看着编吧。反正,退钱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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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应县外,温清宁坐在马车上撩起车帘望着街道上的行人,有些出神。
“酥鱼!好吃的酥鱼!”
突然,一个叫卖声传入耳中。
她转头看向那个挑着担子来回叫卖的货郎,微微眯了眯眼,扬声说道:“与我三条酥鱼,可以自己挑吗?”
货郎愣了一愣,笑道:“我把盖子打开,小娘子看着选行吗?这鱼连骨头都是酥软的,要是翻碎了,就不好卖了。”
盖子一打开,露出满登登的一坛子酥鱼,最上面一层酥鱼头朝里,尾朝外,整整齐齐的码成一圈。
“好。”温清宁看着那就比坛子口矮不了多少的酥鱼,抬眸看了货郎一眼,接着低头挑选,“往下翻翻。”
“其实这鱼大小都差不多,咱是按重卖的,挑哪个都一样。”货郎一边说,一边拿木筷把最上层的酥鱼捡到盖子上,随即话音一滞,有些尴尬,“家里那个懒婆娘,让她摆个鱼都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