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谷泰吭吭哧哧地说道。
周宗裕看到刘谷泰脸色发青,吓得连忙退出屋子。
“我没有勒你。”温清宁说道。
“我自己用力往前扯的,他不好玩,我现在喜欢和你聊天。”刘谷泰嘻嘻一笑,“你说我祖母去哪了?你要是能说对,我一会儿刺你一簪子,帮你减轻罪责。”
“进宫,替你请罪。”温清宁瞥一眼前面晃个不停的后脑勺,蓦地有些心累,长安城里怎么这么多奇葩。
就像温清宁猜测的那样,安定长公主出了悟尘别院,一叠声催着车夫赶得快一些,务必要在宵禁的鼓声结束前赶到皇宫。
“姑祖母,这……”陈无讳还没说完,安定长公主的马车就已经从自己面前扬长而去。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正要往京兆府廨的方向拐,突然被一个老妇人拦住去路。
“贵人,老妇有冤!”
神婆六姑由延祚坊的街坊邻居陪着,一同跪在他面前,喊冤的呼声瞬间拉住所有归家人的脚步。
陈无讳眨了眨眼睛,四下环顾,瞥见躲在街角的一个熟面孔,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是谁吗?”
神婆六姑垂泪摇头:“您穿的最贵气,老妇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寻您拦路喊冤。”
陈无讳弯腰把人扶起:“阿婆有何冤要诉?”
“我的干闺女被她夫婿、女婿还有女儿联合害死了,就因为有人花钱买命。”六姑想起陋寡妇的死因,忍不住哭出声,“她是被人活活放干了血死的,我那苦命的闺女啊!一辈子连一天舒心日子都没过过啊!”
“贵人,求您给陋寡妇做主!”众人纷纷磕头请命。
陈无讳沉默片刻,随手拉住一旁要过来驱散人群的护城卫,吩咐道:“吾乃郡王陈无讳,你调一队人跟我去把那个贵人扯出来,当面对峙,诱亲杀亲,天理难容。”
说罢,将自己才拿到手的令牌在护城卫眼前晃了一圈,躲在角落里的张三接立马蹦出来:“小人正好不当值,这就随郡王走上一趟。”话音一落,另有十来个不当值的护城卫蹭了出来。
眼看一帮人往西北方向走去,看热闹的瞧着护城卫没有管的意思,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悄悄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沈钧行才踏上京兆府廨的门口,便被一群人围了起来,乌泱泱喊冤、求做主的声音瞬间将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