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
妻子在厨房之中忙碌,孩子们在院子里疯跑。
狗儿摇着尾巴在主人的双腿之中穿行,然后亲昵的靠着主人的小腿躺下,肚皮朝上。
“定了!”
申国公邓镇跟李景隆坐在一圆桌上,两人喝着茶水,吃着干果。
“江西?”
李景隆掰开一个松子,扔进嘴里品味着。
“嗯!”
邓镇笑骂,“可是给黄狗子,齐狗子,送了不少好东西!”
说着,他又骂道,“妈的,谁能想到那些遭瘟的书生,表面上正气凛然的,实则背地里那么贪?狗儿的,光是玉器就送了两箱子出去。”
“身外之物!”
李景隆笑笑,“给就给了,还心疼呀?”
“我年前就走,越快越好,离开这是非之地。”
邓镇又道,“江西还是黄狗子的老家娘的,这才几年的功夫,武官们竟然要看文官的脸色了?狗儿的”
“呵呵!”
李景隆抿嘴一乐,“他老家?好呀去的就是他老家!”
“你小子现在怎么神神叨叨的?”
邓镇皱眉骂道,“跟你说话怎么净是机锋?”
“佛曰,不可说!”
李景隆笑笑,“大哥,你去了江西。
虽是武职,但不妨都和江西的举子读书人们多多往来!”
“我跟他们来什么?”
邓镇不满道,“看书就脑袋疼”
“那也得来往!”
李景隆正色道,“一定要在士林,官绅之中留个好名声。
尤其是既有钱,家里又有功名的官绅之家!”
邓镇皱眉沉思,“知道了!
大不了我多拿钱出来盖学校,摊派军饷的时候少给他们摊派点。
卫所的田地,也尽量别占他们的。”
这时,小凤的声音忽在厨房那边传来。
“李子。
你和大哥你们哥俩先喝着,饺子马上就好!”
“不急!”
李景隆头也不回的喊道,“等你一块!”
说着,他又看向邓镇,“你年前就走?”
“嗯!”
邓镇道,“就这什么武官宴,我都不想掺和,我他妈又不是没吃过饭!”
“哦!”
李景隆点头道,“那行,你走的时候我可能来不及送你”
“咱俩谁跟谁!”
邓镇笑道。
“那你给我拿三十万两银子”
“咱俩谁跟谁多少?”
邓镇一怔,嘴唇上还沾着两片瓜子皮,“我是说,你要钱我给。
可你也不能这么要”
他心疼的太阳穴直突突,“三十万银子,一下就要三十万?我天爷,我们家库房你这一下,一半儿没了!”
“哪能呢!”
李景隆笑道,“京师之中,您府上的铺子,光是铺子,就占了三条街。
三十万银子,几年的房租吗就是!”
“你干什么呀?”
邓镇纳闷。
“给钱就行,别多问!”
翌日,紫禁城咸阳宫。
李景隆一身蟒袍,垂站在殿中,无声等候。
忽然,一阵脚步由远及近,并且伴着阵阵的笑声。
“微臣李景隆,叩见太孙殿下千岁”
就当朱允熥那双明黄色的靴子出现在李景隆的视线之中时,他瞬间跪下叩行礼。
“礼部侍郎陈迪的奏议很好!”
朱允熥一阵风似的从李景隆身边掠过,边走边道,“诸王服饰应当有别。
亲王可着五爪蟒龙不可用金龙。
世子等皆是四爪。
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