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朱元璋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这些丘八先是背后说他的儿子,又在背后编排他的孙子,不杀怎么行?
“孙儿为何要在您面前,提及熺哥哥的不是?”
朱允熥又哭道,“自从蓝玉事后,进京的武将尤其是傅友德旧部,竟然都要拜会济熺哥哥!
锦衣卫暗查得知,蓝玉之事武人自危,以为济熺哥哥既是得宠的皇孙,又是未来藩王,更是傅颖国的女婿,能庇护他们!
皇爷爷”
“如此,孙儿才只能在您老面前暗中提点呀!”
“孙儿跟三叔书信往来,也曾隐约说过,不如让三叔叫济熺哥哥回国。
可三叔却置若罔闻皇爷爷,孙儿也难呀!”
说罢,朱允熥叩,埋泥土之中。
“起来!”
朱元璋颤抖的大手,摸着朱允熥的头,“起来!”
说着,他强撑着走到菜园外,连脚上的泥土都不顾,一头躺在竹椅上。
“皇爷爷!”
朱允熥紧随其后,抚着朱元璋的心口,“孙儿不想让您难受孙儿是您养大的,岂会不知道您老的苦心?孙儿更明白您老刚才教孙儿的,就是在告诫孙儿,独木难支”
“呵”
朱元璋长出一口气,“罢了!”
说着,他朝外道,“传旨!”
“奴婢在!”
朴不成无声入内,跪在地上。
“告诉晋王”
朱元璋闭着眼,低声道,“如今世子已经长成,应当还国历练。
塞上调兵之事,父子轮替。”
“父帅军出,则世子守国。”
“世子出,则王守国。”
“如此,方能巩固藩国根本。”
“若世子久在京师,尔率军出塞,则国中空虚!”
“一旦有变,军中无主,国中无君,如何了得?”
“秋凉即至,取世子归国!”
“奴婢遵旨!”
朴不成默默听着,记在心里。
“还有,咳咳咳”
朱元璋突然咳嗽几声,“若尔不听父训,依旧骄横行事,贬你到云南!”
朴不成愕然抬头,他伺候了皇帝几十年,从没听过皇帝对儿子说过如此的重话。
而且还是对皇帝一直以来,都甚为看重倚仗的晋王。
其实朱元璋之所以最后加了一句重话,是因为除了他宝贝孙儿的话之外。
他前日也接到一封奏折,是他的老三,竟然让人公然抢了老四的果园子。
不但抢了,还让手下的人把老四的人给打了见了血!
多猖狂?
也不怪自己的孙子,总是歪嘴儿!
也不怪自己的孙子,想着让各省都司进京,赶紧认认新主子!
“殿下,如何?”
朱允熥刚返回咸阳宫,脸上的泪痕还在,黄子澄和齐泰就齐齐上前,低声问道。
“晋王世子回国”
朱允熥端起茶盏,“其余藩王之子,亦回归藩国。
且再下旨意,外藩不得结交内臣。
日后藩王只管塞上调兵之事,不可过问民政,更不可随意举荐武将”
顿时,黄子澄齐泰眼中满是欣喜。
这些藩王之子在京师,实在是太烦人了。
不说他们结交武将,光是每年进京的不少地方上的文官,都要拜见他们。
以至于,朝中有什么文政,推行到地方上去,甚至都要看藩王们的脸色。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这些藩王之子们太喜欢多嘴了。
时不时的就跑到皇帝面前,夹枪带棒的把文官们损一通。
尤其是朱济熺,多次公然的表达出,对于东宫信赖文官疏远宗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