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就见冯胜之子冯可让穿着一身素衣,急匆匆从外进来。
当先对着常茂的棺椁拜了拜,而后走到常升面前,“二弟节哀!”
“麻烦您啦!”
“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冯克让叹口气,然后又道,“曹侯恩义,哎!
万里扶灵我听着心里臊的慌!
我这当至亲的?”
说着,他余光见了边上的李景隆,对着他颔,“您也在!”
“冯大哥!”
李景隆客气的拱手。
“原本家父也是要过来的!”
冯克让忙道,“可听闻毛头嗨,人上了岁数,一股火见不得风!”
李景隆见他说的客气,也不想挑破。
冯胜和常茂这俩,本该是至亲的岳父女婿,其实这些年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归根到底,冯胜认为常茂不尊重他。
而常茂认为冯胜以前,对他的家事管的太多。
“那个?”
冯克让又道,“曹侯可在?我想过去给他行个礼道个谢!”
“小曹也病了!”
李景隆叹息半声,“脑袋烫的吓人,刚睡下,就别折腾了!”
冯克让沉默半晌,忽说了一句隐有深意的话,“日久见人心呀!”
正寒暄着,突然又见一名管家,小跑着过来,在常升身边低声道,“太子爷和三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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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来了?”
常升站在大门前,跪迎从轿子中出来的朱标,还有皇孙朱允熥。
“咳咳!”
朱标咳嗽两声,“一家人,我能不来吗?”
说着,他看着脸上带着泪痕的朱允熥,“老三,去你舅舅灵前,磕头去!”
“这可使不得!”
常升惊得直接跪下,“三爷乃是”
“他现在就是毛头的外甥!”
朱标感叹,“毛头对他的情,磕几个头他受得起,咳咳!”
“太子爷,里边去吧!”
李景隆眼见,越来越多的宾客都在院落之中跪下,上前搀扶着朱标,“外边人多!”
“刚才来的路上,我已跟父皇说过了!”
朱标随着李景隆往院里走,缓缓道,“毛头还是按着公爵之礼下葬,就葬在他父亲的身边!”
“也算是圆满!”
李景隆心中叹气,嘴上说道,“毛头大哥泉下有知,必然感念天恩!”
“人都死了,什么恩有什么用?”
朱标苦笑,而后在屋内坐下,“这几天,你帮着张罗张罗吧,你和小曹,是毛头生前最要好的!”
“都是臣应当做的!”
李景隆垂,“臣请为小曹讨赏”
说着,他顿了顿,“如此义举,当举国称赞。”
“知道了!”
朱标淡淡的点头,而后目光在院外人来人往的场景上扫扫,忽然皱眉,“蓝玉呢?”
就这时,就听院外又是一阵喧哗。
前来吊唁的宾客,纷纷再次迎出去。
就见凉国公蓝玉,带着一群军侯将领,数十人大步流星的从外进来。
而朱标一见他们,顿时面含怒色。
这些人一看就是喝酒了,脖子脸上全部通红,走路都有些飘忽。
进门之后,蓝玉没先去灵堂,而是直接奔着朱标的方向走来。
“臣蓝玉,叩见太子爷”
“你大白天的就喝酒了?”
朱标皱眉问道,“还带着这么多人一块喝?”
“呃”
蓝玉顿顿,抬头道,“臣手下有几个裨将即将外放,所以臣今日设宴”
“行了!”
朱标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