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景隆心中咬牙大骂,真想过去一脚踹翻那厮。
“这就是本公要说的第三件事!”
李景隆叹口气,正色继续道,“本公已上奏皇上,现在甘州附近,兴修水利。
所以,除了刚才的调兵之外,各部各卫,亦都要调人前来,协同兴修水渠”
“修水利也好屯田也罢!”
忽的,一直没说话的宋晟开口道,“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我等武将镇守边塞,也不能只是光打仗!
且这两样最终得利的,还是我们肃镇!”
“老将军老成谋国!”
李景隆赞道,“见识不凡!”
“人,卑职等给!”
宋晟看向李景隆,“但这两样都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也不是出力干活就行的!
工匠牲畜,钱粮砂石,农具耕马”
说着,他咧嘴一笑,“卑职等实在爱莫能助!”
“这是自然!”
李景隆颔道,“老将军放心,这些炮费都由本公一力承担!”
说着,笑笑,“总不能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吧!”
说到此处,他目光不经意的再次环视。
而后突然顿住,收敛笑容郑重的仔细再看。
愕然现,少了一人。
肃镇下辖十一卫,而现在只有十人。
西宁卫指挥使司的人呢?
“濮英何在?”
李景隆不悦问道。
“回镇台!”
身后李老歪昂然出列,“濮将军刚至,正在帐外!”
“嗯?”
李景隆眯起眼睛,“传!”
话音落下,又是一位老将大步进来。
正是西宁卫指挥使濮英,说起来这位在历史上也是大名鼎鼎。
原本时空中生在明年的北征之战,冯胜得胜还朝之时,濮英带兵在后。
突遇北元兵马埋伏,力战被俘。
被俘之后趁守兵不注意,夺刀剖腹自杀,被追赠金山侯。
后进乐浪公,其子后来涉蓝玉案被杀。
而且这人也是开国功臣,从百夫长做起,曾任西安卫指挥使,但后来因为有些不着调,被老朱召回京师一顿臭骂。
西宁卫就是他奏请修筑的卫所,且卫所之中,多是跟随他多年的本部兵马。
“濮将军,何来迟也?”
李景隆心中有些难办,濮英没有在他这个总兵官规定的时间之内到达甘州,耽误了他这个甘肃总兵官第一次军务会议,按照军法是要严重惩治的。
可濮英毕竟是跟着老朱开国的老臣,处置轻了李景隆这个甘肃总兵没有威望,处置重了人家也不是朝中无人的!
“回镇台!”
濮英满脸阴沉,“卑职忙着杀人,错过了时间!”
“杀人?”
李景隆皱眉道,“杀谁?”
“胡人!”
“哪的胡人?”
李景隆正色道,“可是有人犯边?”
“是波斯人!”
濮英大声道,“卑职正朝甘州而来,突听亲卫前来禀告!”
说着,他顿了顿,满脸恨色,“有波斯商人前来西宁通商!
卑职镇守西宁,待这些波斯商人一向柔和宽厚!”
“许这些人进城修整,使其感念我天朝大恩!”
“岂料!”
说到此处,濮英咬牙道,“波斯商队中人,与西宁城中一学堂的后生起了冲突,数人围攻一人,致使那后生血流不止,伤势颇重!”
“而那波斯商队被卑职手下军士捉拿之后,竟然还口出狂言,说不通汉话,说我天朝不知待客之道。
卑职直接调转马头,杀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