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高瞻远瞩,臣万不能及!”
微微一记马屁送上,李景隆继续道,“臣想的是,海关船舶司一定要设置,不但要设,而且还要收归中枢所有。
既不归地方管辖,更不能让军队插手!”
“且,一旦开了海那先前拍卖给商人们的海贸专权,就要收回,不再卖!”
“谁都可以做生意,但做生意的前提是,必须缴纳税款!”
朱标皱眉沉思,“这海关,靠朝中的老夫子们不行!
不然十年二十年之后,又跟运河一样了!”
李景隆笑笑,没接话。
“开海,海关”
朱标忽然叹气,“所说你我君臣敢为天下先,可这事跟那些老夫子们,还有的扯皮呢!
甚至父皇那”
“臣有个想法!”
李景隆开口道,“不知”
“有屁就放!”
朱标白他一眼,“你跟我在这说书呢,还抑扬顿挫的?”
“呵呵呵!”
李景隆舔脸笑笑,“还是那句话,温水煮青蛙!”
“不在朝廷议会,臣前头不是组织了海贸专卖吗?下一步,臣想把海贸收回来,划在光禄寺的职责之内!”
朱标闻言,眼睛一亮,笑道,“皇家海关这个法子好!”
他是何等聪明的人,李景隆这么一说,他就懂了。
你朝中的老夫子保守派,不让大明开海,设置海关。
那我这个太子,就以皇家的名义。
我们朱家爷们爱财,靠海做生意,你能说什么?你最多是说我们爷们不该爱财,不该见钱眼开,你还能说什么?
而且一旦划进了光禄寺,从上到下的官员都等于是朱家爷们的私人臣仆。
直接对朱家爷们负责,朱家爷们想怎么查就怎么查。
对朱家爷们来说,对自己的家奴,总比对满朝的官僚要轻松得多!
“是个不错的主意!”
朱标又笑道,“那一旦运河利益受损,靠着运河吃饭的这些”
说着,他一指岸上的纤夫和船帮,“如何安置?”
“就拿京畿来说!”
李景隆不假思索,开口道,“一旦开设海运京畿之地就要有良港!
修筑良港得有人呀而且近港没有大风大浪,也需要船帮都是开船,海船河船不都一样?这些不是现成的人吗?”
啪啪啪!
朱标鼓掌道,“此举,颇有些以工代赈的意思!”
“臣这也是歪打误着!”
李景隆笑笑,“臣就是觉着,既能建良港,又能给这些人一口饭吃,一举多得!”
“说干就干!”
朱标又是唰的展开折扇,站起身道,“你在路上继续琢磨,到西安的时候,我要看到一套完整的预案!”
“臣只怕”
“无需妄自菲薄,莫要看轻自己,有才不在年高!”
朱标回头瞅瞅他,“你必须得有当仁不让的劲儿!”
说着,他信步前,但随即又停步,“那小闺女,留给李荣了?”
“爷您真是料事如神!”
李景隆上前,竖起大拇指,“慧眼如炬!”
“哎!”
朱标又是微微叹气,看着运河沿岸,那些苦苦挣扎的纤夫们,“穷命,改不了只能投胎呀!”
“天爷呀,终于走了!”
就在李景隆和朱标刚在待的茶楼之中,一名便装男子擦着满头的冷汗起身。
看着他俩人的背影,低声嘟囔,“我他妈快吓出尿来了!”
嘟囔着,他走到一边,官兵们收税的地方。
旁若无人的拿起茶壶,咕噜噜的灌了几口。
忽听,有个船东跟着一名百户,在边上不住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