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您说从咱们大明建国之后,我打仗都比以前有劲儿”
“妈的,老子才不是那些书生嘴里的贼!”
“老子是霍去病,老子是卫青”
徐达嚷嚷道,“老子要守着国门,保着家国天下,江山太平!”
“二丫头!”
老朱陡然大喝一声。
“臣在!”
李景隆起身。
“拿酒去!”
一壶酒,两碟菜,俩老头。
李景隆站在边上,像是个小透明一般。
哗啦啦
老朱给徐达满上酒,“喝吧,喝死你!”
“喝死总比饿死强!”
徐达笑笑,端起酒盅来,忽皱眉,“皇上?”
“咋?”
老朱瞪眼。
“您喝酒咋越来越小气呢?”
徐达捏着酒盅,笑道,“咱们二十啷当岁那前儿,您可是大碗喝酒的一顿一坛子。
怎么现在喝酒,开始用盅了?就这小家伙事我吐口痰它都装不下!”
“喝吧你,哪来那么多屁话?”
老朱横了徐达一眼,“你也知道那是二十郎当岁,现在这个岁数了嫌死的不够快,用大碗喝?”
滋!
徐达仰头,一饮而尽,意犹未尽。
老朱又横他一眼,又给他倒上。
“哈哈哈!”
老朱怒道,“你笑啥?”
“哈哈!”
徐达端起酒杯笑道,“要是不病,也不敢让皇帝给老汉我倒酒呀!”
说着,大笑道,“就冲这,这病也不是一无是处哈!”
“你他娘的!”
老朱骂道,“你要是能躲过这一劫,咱以后天天给你倒酒!”
“这话老汉我可不敢信!”
徐达说着,看向李景隆,“你信吗?”
李景隆低着头,一声不吭。
但目光却看向徐达,隐隐含泪。
“这孩子好!”
徐达一指李景隆,对老朱道。
“厚道,仁义!”
说着,又叹息一声,“可惜呀!
老汉我和他缘分太浅了!”
此时,李景隆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您老别一口一个死的”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楼老先生说了,勉力为之,就代表还能救!”
“您倒好!”
李景隆大声道,“自己摆出一副马上要走的架势来了!
师父不是徒儿数落您!”
“大伙都在为您着急呢,你这在这听天由命了!”
“您说,大伙心里能好受吗?”
“有病就治治不了再洒脱的走。”
“还没治呢,您就要洒脱了?”
“什么缘分浅了,什么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什么您这辈子生死看淡了?”
“师父您自己都悲观了!
徒儿说句不好听的,您这不是洒脱,您这是让病给吓着了!
您自己给自己做洒脱呢!”
“你”
徐达眼皮眨眨,被李景隆怼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
老朱拍手,“对,就这么骂他!”
说着,点着徐达,“你徐天德是怕落了面,在这装呢!
啥是洒脱?像咱们以前那样,不管啥时候都想着活,才是洒脱!”
“活下来”
老朱拍着桌子,“别让病吓着了,活下来!”
“一会徒儿就给天下各州府都下公文!”
李景隆在旁道,“各地所有的名医全部进京来,给您瞧病!
不就是个病吗?治不好他?治不好也不要紧,治不好了徒儿就陪着您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