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呵!”
朱允熥大笑道,“这麽多?哪来的?”
“都是曹国公....”
卓敬看一眼身边的同僚们,低声道,“历年孝敬先太子的存银。”
说着,他再顿了顿,“臣也正要禀告,昨日由甘肃送往京师的,兰甘二州商税结馀四万两白银,刚入了光禄寺的内库。”
“曹国公....甘肃偏僻之地,不但不向中央索取,反而能反哺中枢?”
朱允熥忽然面色一顿,然後目光在群臣之中搜索片刻,落在监察御史高巍的身上。
“高爱卿你以前在甘肃为官,兰州和甘州,现在那麽富裕吗?”
高巍便是以前肃镇经历司的主官,如今调回中枢为监察御史。
他正色回道,“回千岁,甘肃诸州,较中原江南各州府,远逊矣!”
说着,他继续朗声道,“但之所以有税款,一是因为当年太子在时,许肃镇自行贸易。二是曹国公.....公正廉洁。曹国公为人,善待士卒宽厚仁和。体恤民情,大公无私。”
“推广汉学,修筑学舍。建立庙宇,招抚胡心。”
“修筑城池,开关贸易。兴修水利,屯田聚粮。”
“与西番各部行羁縻之策,不擅动刀兵。”
“即便用兵,也是小股骑兵来回游弋,保证商路。”
“从不滥发盐引茶引,亏国家而自肥。”
“兵员足额,卫所各军皆是自给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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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无跟朝廷虚报多报之事,凡有结馀,一律送往京师。”
朱允熥越是听,脸色越是凝重。
心中暗道,“想不到,他竟然在甘肃做了这麽多事!不,他为朝廷也做了这麽多事!”
“不过....”
高巍话头一转,“曹国公也不是完璧无瑕。他在甘州,擅自开边....允许内地商贾进边,贩卖驮马,从中抽取重税。又在兰州施行铁器转卖,使得不少铁器流入番人之手......”
“哈哈哈!”
朱允熥闻言大笑,“这算什麽瑕疵,这是不拘小节!”说着,叹息一声,“他那本就是穷地方,若不想点别的办法,别说给中枢送银子了,他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他又是边将,许多事身不由己。你呀,太苛责了!”
“臣只是就事论事!”高巍俯首道,“即便没有这些瑕疵之举,甘州左进皆是膏腴之地,水土丰美,尽可养活肃镇上下九万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