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一点余烬在勉强维系罢了,但余烬总会烧完的。”
诸葛尚的呼吸为之一滞,禁忌之丹,禁忌之术……他知道苏灿在最后关头为了对抗吴行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却没想到代价竟如此彻底,如此绝望,葬送了所有实力,断绝了未来,断绝了生机,只换来短暂的三年残喘。
“那……如果你能突破到炼虚境呢?”
诸葛尚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突破到炼虚境(大日级),境界跃升,生命本源蜕变升华,寿元自然会暴涨!这……”
“当然可以,”
苏灿再次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嘲弄,“炼虚境,寿元理论上来说是无穷无尽的,只要突破,我这点损伤根本不算什么。”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看似完好、内里却已千疮百孔的手掌,眼神空洞,“但是,诸葛,你觉得可能吗?我的‘潜力’,‘实力’,已经被彻底烧完了,就像一块被彻底榨干、连一点油星都不剩的油渣,它怎么可能再燃烧起来?拿什么去冲击那道天堑?”
他的话语平静,却蕴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那是一种站在悬崖边缘,看着脚下万丈深渊,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的认命。
为了那一刻的爆发,为了那渺茫的复仇希望,他早已预支了一切,这句话可不只是一句豪言壮语。
诸葛尚沉默了,他看着苏灿那双失去所有光彩的眼睛,看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行将就木般的枯槁气息。
所有的安慰、所有的鼓励,在此刻都显得无比苍白和虚伪。
他也从不屑于说无用的废话。
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
诸葛尚放在桌子上的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又松开,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苏灿,这段时间,你回你自己的宿舍。不要开启任何时间流速加速。”
他特别强调这一点,仿佛在保护那仅剩的、按正常时间计算的三年,“保存好你最后的力量,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