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终究还是没有下达。
但没有诏书,又如何?
与此同时,东宫的一间偏僻的库房内。
徐惠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箱,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咳咳……”
她掩着口鼻,轻轻地掸去箱子上的灰尘。
这里存放着历代皇帝的诏书和文书,大部分都已经残破不堪,无人问津。
徐惠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彻底扭转乾坤的机会。
她翻箱倒柜,仔细地查阅着每一份文件。
终于,在一堆黄的纸张中,她现了一卷特殊的诏书残卷。
那是太宗贞观初年颁布的《农器改良诏》,可惜的是,大部分内容都已经缺失,只剩下几行模糊的字迹。
徐惠小心翼翼地展开残卷,借助微弱的光线,辨认着上面的文字。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行字上,整个人都愣住了。
“太子承乾,可专其事……”
短短八个字,却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她的内心。
“天助我也!”
徐惠激动得浑身颤抖。
她立刻取出随身携带的药水,小心地涂抹在残卷上。
随着药水渗透,原本已经消失的字迹,竟然奇迹般地显现了出来。
徐惠屏住呼吸,一笔一划地补全了上下文,将这卷残破的诏书,变成了一份完整的“先帝遗诏”
摹本。
她将这份珍贵的摹本,藏在了《礼记》的夹层之中,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库房,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
第二天,孙思邈奉命入宫,为李二诊治病情。
在离开的时候,他“无意”
中现了那本夹着“先帝遗诏”
的《礼记》。
“这……这难道是……”
孙思邈颤抖着双手,捧着那卷诏书,老泪纵横,“先帝早有遗命,陛下不可违天啊!”
当夜,孙思邈便跪在了李二的寝宫之外,将那卷“先帝遗诏”
呈了上去。
长安城外,八处隐秘的工坊内。
薛仁贵身披战甲,手持长槊,目光如电,巡视着每一座工坊。
他以“巡查军械”
为名,实则是为了掌控这些工坊的生产。
他仔细地查验着铁质的优劣,火药的配比,以及匠人们的技术水平。
“你们要记住,你们打造的不是普通的农具,而是可以改变天下命运的利器!”
薛仁贵对着匠人们厉声喝道,“给我用最好的材料,最精湛的技术,打造出最锋利的武器!”
他命亲兵以飞骑军的标准,对匠人们进行严格的训练,提高他们的战斗技能和保密意识。
同时,他还在每一座炉子的暗处,都设置了一个“信火桩”
。
“一旦朝廷有变……”
薛仁贵对自己的心腹说道,“三日之内,必须集结三百斤火药,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将军放心,属下誓死完成任务!”
心腹抱拳领命。
薛仁贵望着远方,眼神深邃而坚定。
“太子要的不是兵……”
他喃喃自语,“是火……是能烧到哪里……”
东宫。
李承乾于东宫设“火政堂”
,亲批各地药火炉报。
某日,他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报,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笔,目光落在了一份来自并州的奏报上,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有点意思……”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便将那份奏报单独抽了出来,放在了一旁。
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