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十个,一百个!”
薛仁贵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他捡起地上的刀,默默地解下飞骑军的令旗,撕成一条条布条,系在韩九的竹管上。
“这一路,我替你守风!”
薛仁贵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京城,礼部。
崔知温的府邸,一片冷清。
因为力保农科入仕,他被贬为均州别驾,即将离开京城。
魏征拄着拐杖,缓缓地走进了崔知温的房间。
“知温啊,你受委屈了。”
魏征叹了口气,拍了拍崔知温的肩膀。
崔知温苦笑一声:“魏公,我崔知温问心无愧!
只是可惜了,这农科入仕的计划,恐怕要搁浅了。”
魏征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卷书,递给崔知温:“这本《新田令注疏》,你带上。”
崔知温疑惑地接过书,翻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这竟然是对《新田令》的全新解读,里面充满了对农科的支持和肯定!
“魏公,这……”
崔知温惊讶地看着魏征。
魏征笑了笑:“你走之后,我会把这本‘古法新解’呈给陛下。
就说是汉儒遗稿,重见天日。”
崔知温的脸色瞬间变了:“魏公,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魏征拄着拐杖,轻声笑了笑:“比起饿死千人,哪个罪更大?老夫快死了,总得留点火种。”
两人对饮至天明,崔知温启程南下。
他的行李很简单,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几本书。
但是,在这些书的下面,却藏着三百份《农策策论》的手抄本!
太行山,井陉。
韩九带着几个村民,艰难地走在山路上。
他的伤势还没有痊愈,每走一步,都疼得他龇牙咧嘴。
突然,一群手持刀剑的豪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山是我开,此泉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恶狠狠地说道。
韩九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你们想要干什么?”
一个村民鼓起勇气问道。
“干什么?当然是收钱!”
豪强冷笑一声,“这山泉,是我们祖祖辈辈的财产,你们想要用,就得交钱!”
村民们顿时慌了神,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哪里有钱给这些豪强?
韩九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道:“把石灰和硫磺拿来。”
村民们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韩九的吩咐,拿来了石灰和硫磺。
韩九走到泉眼旁,将石灰和硫磺倒了进去。
“你……你这是干什么?”
豪强们顿时怒了,挥舞着刀剑就要冲上来。
“三天之后,你们就知道了。”
韩九淡淡地说道。
三天后,泉水开始冒泡,变得浑浊不堪,散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豪强们幸灾乐祸地看着村民们,以为他们要倒霉了。
然而,又过了几天,泉水竟然开始变清,而且变得更加甘甜可口!
“神……神迹啊!”
村民们惊呼起来。
“这不是神迹,是‘陈野先生’说的,酸碱相克。”
韩九笑着说道。
豪强们顿时傻眼了,他们没想到,这个瘸腿的木匠,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抓住他!”
豪强头目一声令下,手下喽啰蜂拥而上。
就在这时,一群流民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豪强们团团围住。
“谁敢动匠人,我们就烧谁的庄子!”
流民们手持木棍、锄头,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