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谁家娘谁家灯(1 / 2)

东宫密室里,氤氲着黄昏的余晖,宛若无声的告别。

徐惠的手指轻触镜面,指尖滑过镜中的模糊背影,那后背刺痛般的沉重化作一种无言的诀别。

她从妆盒里拿出那枚“血玉簪”

,武才人曾悄然递给她的东西竟直如冰冷的铁,带着某种未明的宿命。

簪头上的暗红晶石在晕黄的光泽下泛着点点流动的光芒,如同一枚未曾完结的谜团——那冰冷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瑟缩,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亲近。

她知道,只有用她的血才能唤醒其中蕴藏的力量。

武才人声音低沉,仿佛怕惊扰什么:“小姐生前说,此簪是‘火母之钥’,唯有同血脉者能唤醒。”

骤然间,回忆如潮水般侵袭而来,徐惠闭上眼睛,回忆起那个遥远的午后,她幼小的手牵着母亲的裙角,雨落如泣。

母亲的面容模糊而遥远,她幼时的亲情记忆,与如今的宿命契合成一种无奈的痛。

这时才恍然明白,她生母正是贞观八年暴毙的诸多女子之一,那段被掩埋的往事终于在这刻揭开。

自己不是灯骨,而是“灯母”

——一种被历史遗忘的宿命。

夜色来临,孙思邈的身影跃然于月光的斑驳。

城西义坊似乎隐藏着某种古老的力量,他召集来的三百飞骑军,每一个动作都隐含着紧张。

他在阵中放置徐惠旧衣与血玉簪,并低声告诫薛仁贵:“火来时,不可近身,唯以‘断脉锁’封其四肢,待其吸血时,我引针破其额心雷纹。”

薛仁贵在烛光下紧握着铁链,声音如沉钟般回荡:“若徐才人……回不来?”

这时的薛仁贵似乎面临着一种不能承担的责任,那声音在静夜中沉重,似一记无声的槌击。

孙思邈闭上眼睛,仿佛这一切都是命数:“火不回家,长安无家。”

他的声调如同古老的预言,仿佛这个城市未解的命运终将揭晓。

阵外,程务挺携金吾卫在黑暗中犹豫。

他的幕僚催促,火光闪烁着他难以掩饰的焦虑。

城墙的投影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我娘也是那夜生孩子的……”

一种宿命感撕扯着他,最终在徐惠的静坐中演化成一种不可言说的对峙。

子时三刻,夜风裹挟的感觉渐寒,焦婴从城北破屋中爬出,浑身灰尘弥漫。

它额心的雷纹如蔓草般疯长,那张扭曲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奇异的亲切感,直逼义坊,直逼徐惠。

焦婴停步于阵前十步,目光如盯住猎物般锁住了徐惠,出渗人的“咯咯”

笑声。

它不是来迎接敌人,仿佛徐惠就是它遗失的归属。

在这惊心动魄的瞬间,徐惠摘下那枚血玉簪,与镌刻宿命之物融合。

割腕的痛感荡漾而开,血珠如触动命运的开关,瞬间落实于石台。

焦婴不再犹疑,猛然扑上,张口欲吸。

孙思邈手中的银针如一道制衡法则,破空直指焦婴额心。

同一瞬间,薛仁贵抛出的“断脉锁”

闪烁雷符之光,将焦婴四肢缠绕。

焦婴的惨叫声如刺耳的谶语,蓝焰喷涌而出,铁链熔断的声响在静夜中徒然回荡。

火焰蔓延,吞噬所有的不安与宿命。

一切似乎都在渐渐消融,只见徐惠的凝视如孤灯般坚定。

在火焰的扭曲中,她颤抖的目光凝视着火灵的蒯然敬畏,似乎在她的心中有种决然的力量。

就在此刻,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仿佛等待着一种无法逆转的命运。

手中的骨殖格外沉重,而她的声音化作一缕轻如呼吸的信号:“殿下,你要的祭品……”

那句未尽的话如同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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