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东宫仪门前,气氛剑拔弩张。
程务挺身披铠甲,手持一卷明黄色的圣旨,大步走入东宫。
他身后,一队金吾卫士兵紧随其后,个个神情肃穆,杀气腾腾。
“奉天子令,查东宫近日往来密信!”
程务挺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在空旷的东宫内回荡。
裴行俭见状,连忙上前阻拦,却被李承乾抬手制止。
李承乾缓缓走下台阶,目光如炬,直视着程务挺。
“程将军,”
李承乾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你七岁丧父,是母亲在终南山采药时,不慎跌落悬崖而亡,对吗?”
程务挺闻言,身躯猛地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件事,除了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李承乾仿佛没有看到程务挺的震惊,继续说道:“你母亲采的是‘雪见草’,为了医治你的寒症。
那年大雪封山,山路断绝,她却执意要上山采药——像极了今日你奉命而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程务挺的脸色变幻不定,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知道李承乾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
李承乾淡淡一笑,指了指程务挺腰间的一枚玉佩,说道:“你腰间的那枚玉佩,是我母后赏给东宫老药奴的。
而你的母亲,原本是东宫的一名采药婢女。”
程务挺闻言,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了三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说道:“属下……告退!”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东宫,甚至连查阅密信的事情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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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真是好手段。”
裴行俭走到李承乾身边,由衷地赞叹道。
李承乾却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这算什么手段,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程务挺是个孝子,我只是利用了他的孝心而已。”
与此同时,在司天监的地穴深处,李淳风正进行着一场秘密的仪式。
他将一块散着幽光的雷母石,嵌入星盘的核心,顿时,地底传来一阵阵轰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大人,”
一位幕僚走到李淳风身边,担忧地问道,“太子已经醒来,而且似乎已经开始有所动作,陛下那边,恐怕会有变卦。”
李淳风闻言,冷笑一声:“太子?他醒得不是时候。
只要雷坛一开,天降霹雳击中东宫,世人皆会认为——这是天厌之!
到时候,我自然会献上‘天书’,言魏王冤魂索命,唯有新君,方可平息天怒!”
他指着星图的一角,届时,将阿史那云的尸体,引入地宫,九眼齐开,雷自天降!”
他缓缓地抬起头,望着幽暗的地穴,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到时候,整个长安,都将成为我的棋盘!”
就在这时,地脉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长安城内的井水,也开始泛起诡异的蓝色光芒,仿佛预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即将降临……
东宫地牢旧址,李承乾独自跪坐于寒玉床前,手中握着那块“道”
……东宫地牢,阴冷如冰窖。
李承乾那厮,居然还跪坐在那块破寒玉床前,手里攥着“道”
字灰烬,跟个苦行僧似的。
孙思邈急得直挠头,想劝他回寝殿暖和暖和,谁知太子殿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也不肯挪窝。
忽然,地动山摇,整个地牢都开始微微颤抖。
墙角一道裂缝,像被人硬生生撕开的伤口,幽蓝色的液体,跟眼泪似的,一滴一滴地往下渗。
“卧槽,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