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山可没什么交情。”
说罢,她便缓缓起身,将欲离开此地。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一名婢子,向院外伸出一手,
“张天师,请——”
很明显,是要赶人了。
若是张道之继续留在此地,多少是有些死皮赖脸的感觉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起身离开。
只是,这么一走,经由曹州去往青丘的线索,可就断了。
虽然他也不能确定,李琼霄知不知道这条线索。
但如今,能帮他的人,并不多了。
走了两步。
他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暗自喃喃道:
“师父啊师父,如今徒儿有难,只能让您老挥一下余热了。”
随后,他缓缓转身,看向不远处已渐行渐远的身影,深呼吸一口气,拱手道:
“弟子今遇难事,还望师师娘相助!”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刚走到游廊尽头,意欲转身回屋的李琼霄,却是身子一顿。
而后,轻叹一声,转过身去,看向张道之,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竟值得你这位天师,特意跑来一趟。”
言谈间,她朝着那相送张道之的婢女摆了摆手。
那婢子当即低告退。
张道之松了口气,“贫道有急事要去往青丘,贫道听人说,太白楼之主,或许知道自曹州入青丘的法子。”
闻言,李琼霄不解,“青丘避世已有千年,你去青丘作甚?”
张道之将有关桃夭之事说出。
李琼霄上下打量他一番,最终,又是叹了口气,
“若你师父有你半点儿柔情,我与他,也不至于两不相见。”
张道之连忙解释误会,“此狐是因救我妹妹而身陷囹圄,贫道没有不救的道理。”
李琼霄像是想到了当年的一些事情,面色有些愁苦,
“罢了。”
“你既唤我一声师娘,我也没有不帮你的道理。”
“自曹州的确可入青丘,不过,却有禁锢。”
“旁人去不得,但是你这位龙虎山天师,一定能去得。”
张道之好奇,下意识脱口问出,“为何?”
李琼霄语出惊人道:
“当年,是你龙虎山祖师,以大修为大神通,将青丘隐蔽并设下桎梏。”
“才使得青丘脱离于九州疆域,于这天地间自成一体。”
不久。
张道之心怀震撼,正欲告辞,
“李姨,无论您当初与我师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我师父欠您的债,就是贫道相欠。”
“将来李姨若有所求,差人去往龙虎山知会一声即可。”
他并非是要赖账,也不是明知欠债却不还钱的人。
只是,老一辈的恩恩怨怨,难以用什么钱财物什便就揭过。
对于她二人的往事,张道之需要问一问山门中的长者。
待确定无误,老天师欠她的,自有张道之这位现任天师去偿还。
毕竟,那些所谓的债务,如果真能用银两去补偿,只怕太白楼早就去找龙虎山了。
这么些年,李琼霄还守着那些欠条,无非两个原由。
一是尚未到龙虎山去还的时候,二是李琼霄放不下。
张道之从她的语气里,能够感觉到,她对于自己的师父,存在着非同一般的情愫。
他将那木匣丢入池水里,也只是想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告诉李琼霄,
“逝者已逝,往日恩怨情仇,该放下的,就要放下了。”
只是,若是将这些话明晃晃的说出来,张道之实在于心不忍。
恰巧北斗聚灵阵经过这些年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