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合上双眼。
无人注意到这般异象。
砰砰砰——
随着张道之拳头不停地落下。
江云翰彻底懵了。
“我爹是金陵府通判江刚!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我爹是通判啊!你还打我?”
“道长,求求你,别打脸行不行?”
“道长...我错了,灵均道人,您管管啊!”
“呜呜——道长我错了,我给您下跪,求求您,别打我了。”
“...”
站在殿内别处的张灵均与龙虎宗内的一位道人,都识趣捂上耳朵。
但即使如此,还是让张灵均听到了江云翰的只言片语。
他都有一种想揍江云翰的冲动。
现在什么局势,你看不懂吗?
让我管?
我管谁?
管张道之?
我管他?!
倒反天罡?
这要是让师兄师姐们知道了,不得唾沫星子淹死我啊?
你看我哪里有敢得罪他的样子?
求求你说话不要扯上贫道好不好!
真的,贫道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真求求你了!
...
张道之收功。
江云翰已经变成了猪头。
他已经没脸待在这里了。
连忙打开殿门,跑了出去。
江云翰的妻子紧追着,
“官人,等等我。”
张道之望着江云翰逃跑的方向一脸沉思。
张灵均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并端到他的跟前,
“天师勿忧,那金陵城通判,还不敢得罪咱们龙虎宗。”
闻言。
张道之摇了摇头,“我不是在思虑这个。”
“方才,那江公子的妻子,是不是也踹了他两脚?”
“揍得太入迷了,没注意。”
对他来说,揍江云翰,只是一个小插曲。
老天师经常对人说,张道之心性很好,好到受了委屈,从不藏着掖着,有仇当场就报了。
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这份心态,难得。
稍后。
张灵均请张道之去了后院。
二人来到一间屋子里。
前者恭敬询问道:
“天师,您今日来此,是有何贵干?”
张道之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问道:
“京城的房子贵吗?”
张灵均一愣,眼睛里顿时泪汪汪的,
“天师,我这些年,在龙虎宗,可谓勤勤恳恳,一日不敢懈怠。”
“就这儿,还养不起宗内上下几百口人...”
“要不,您去别处问问?去扬州龙虎宗,张灵谨师兄有钱,他身上的道袍都是用金线缝补的。”
“对,找他,他向来听您的话,您只要一开口,他敢把皇宫给您买下来。”
张道之摆了摆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紧张什么?”
闻言,张灵均当下松了口气,“真是随口一问?”
张道之点了点头,“随口一问。”
张灵均立时大笑起来,
“随口一问好,随口一问好啊。”
“不瞒天师,近些年,京城那边的房价一直居高不下。”
“像是三进三出的宅子,少说也得上千贯吧?”
张道之‘嗯’了一声,而后,将腰间的乾坤袋拿到桌子上。
张灵均见了,顿时欲哭无泪,
“天师,您不是说,您是随口一问吗?”
张道之笑呵呵道:
“咱们修行中人,还是莫要太重世俗财物,否则有碍修行。”
张灵均真的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