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都算不上了?!
但她也知道,跟秦风这种“非人类”讲道理,基本上就等同于对牛弹琴,自取其辱。于是,她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为那些即将负责初审这篇“天书”的年轻博士讲师们,点上三根蜡,祈祷他们……嗯,能够坚强地活下去。
“好……好的,秦风同学,我……我明白了。”王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用一种近乎于“送壮士上刑场”的悲壮语气说道,“我会……我会尽快按照流程,将您的论文初稿,分发给负责初审的老师们。您……您就等通知吧。”
秦风点了点头,礼貌地道了声谢,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教务办公室,深藏功与名,只留下王芳一个人,对着那叠厚得能当凶器使的“神级论文”,瑟瑟发抖,怀疑人生。
……
物理学院,青年教师休息室。
负责本年度本科生毕业论文初审工作的,是物理学院新晋的几位年轻博士讲师。他们大多是近几年从国内外顶尖名校毕业,刚刚留校任教的青年才俊,一个个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对自己的学术水平和科研能力,都充满了自信。
此刻,他们正人手一杯咖啡,围坐在一张小圆桌旁,一边闲聊着最近的科研进展和教学心得,一边等待着教务处的王秘书将第一批需要初审的本科毕业论文送过来。
“唉,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论文渡劫期’啊。”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王姓博士讲师,呷了一口咖啡,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今年这帮小家伙们,能给点力,别再整出像去年那样,把‘薛定谔的猫’写成‘薛定谔的狗’,还一本正经地论证‘狗为什么比猫更容易塌缩’的奇葩论文了。”
“哈哈,老王,你这就有点要求太高了。”旁边一位身材微胖,性格比较开朗的刘姓博士讲师,笑着说道,“本科生的毕业论文嘛,能把基本概念搞清楚,实验数据别错得太离谱,逻辑上能自圆其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你还指望他们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创新不成?”
“就是就是,”另一位看起来比较年轻,脸上还带着几分学生气的赵姓博士讲师,也附和道,“我听说,今年咱们学院出了个秦风,那可是个百年不遇的妖孽!他要是也交毕业论文,估计……咱们这些当审稿老师的,都得先焚香沐浴,斋戒三天,然后才能战战兢兢地打开他的论文,生怕被里面的‘神光’给闪瞎了眼。”
“秦风?他不是已经特批直博,而且科研成果都够评院士了吗?他……他还需要写本科毕业论文?”王博士有些惊讶地问道。
“流程还是要走的嘛。”刘博士耸了耸肩,“不过,估计他的毕业论文,也就是……嗯,从他那些已经发表在《格物》、《科学先驱》上的‘小习作’里,随便挑一篇出来,改改格式,就能直接当‘全国优秀博士论文’用了吧?咱们这些初审的,估计也就是……走个过场,签个字,然后集体膜拜一下学神的光辉。”
就在几位年轻博士讲师嘻嘻哈哈地“展望”着即将到来的“审稿(被虐)”工作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王芳王秘书抱着一叠厚厚的论文初稿,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嗯,既同情又幸灾乐祸的复杂表情。
“各位老师,辛苦了。这是第一批需要初审的本科毕业论文,一共十五份,请大家……嗯,尽快审阅,给出初审意见。”王芳将那叠论文放在桌上,然后……特意将其中一份用特制保密文件袋装着的、厚度明显“鹤立鸡群”的论文,单独抽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了最上面。
“哦,对了,”王芳指着那份“巨无霸”论文,用一种“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剩下的自求多福吧”的语气,补充了一句,“这份……是秦风同学的。刘院长和李教授特意交代过,要……嗯,‘重点关注’,‘仔细审阅’。”
说完,王芳便如同完成了某种“神圣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