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贯耳，只在学术期刊和新闻报道中出现过的“物理学界泰斗”王明远院士那“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甚至带着点巴结讨好”的声音，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而且还是那种……嗯，中了五百万彩票，然后又被告知自己其实是某个失落已久的欧洲王室唯一继承人，并且还顺便觉醒了什么“毁天灭地”的超能力的那种……白日梦！

“王……王院士……您……您太客气了……秦风那孩子……他……他就是运气好……运气好……”刘爱国同志激动得舌头都快打结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装上了一个小马达，正在以每分钟三百下的频率疯狂跳动，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过度兴奋而……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哎！刘老师此言差矣！”电话那头的王明远院士立刻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什么叫运气好？那叫天赋！那叫才华！那叫……那叫对物理学本质的极致洞察和对宇宙奥秘的无限热爱！秦风同学在这次国赛中的表现，尤其是下午那场物理实验……哎呀呀，不提了不提了，一提起来我老头子这颗不争气的心脏就受不了啊！简直是……简直是神乎其技！匪夷所思！惊为天人啊！”

王院士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顺便还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三观给按在地上摩擦了九九八十一天，让我们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学海无涯，回头太难，不如直接淹死算了’的绝望！”

“那个……刘老师啊，”王明远院士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亲切和蔼”，“我打电话过来呢，主要是想……嗯，代表我们燕京大学物理学院，向秦风同学表达一下我们最诚挚的……敬意和……嗯，强烈的招揽意愿！”

“啊？！”刘爱国同志闻言，差点没把手中的诺基亚板砖给当成手榴弹扔出去！

燕京大学？！物理学院？！王明远院士亲自打电话？！强烈的招揽意愿？！

这……这幸福是不是来得太突然，太猛烈，太……不讲道理了一点？！

“王……王院士……您……您的意思是……”刘爱国同志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飘，活像刚吸了一罐氦气。

“我的意思很简单！”王明远院士斩钉截铁地说道，“像秦风同学这样的旷世奇才，只有我们燕京大学这样拥有百年学术底蕴，大师云集，科研氛围浓厚，并且……嗯，食堂饭菜也还算可口的顶尖学府，才能为他提供最广阔的发展平台和最优质的成长环境！我们物理学院，拥有国内最顶尖的理论物理研究中心、凝聚态物理国家重点实验室、以及……嗯，刚刚从国外引进了一台价值几个小目标的超高精度粒子束流设备！只要秦风同学肯来，这些……这些全都可以向他开放！而且，我老头子……也可以亲自担任他的导师！手把手地带他领略物理学的无上魅力！”

“嘶——！！！”刘爱国同志倒吸一口比西伯利亚寒流还要冰冷的凉气！

燕京大学物理学院！院士亲自当导师！国家重点实验室随便用！还有价值几个小目标的超高精度粒子束流设备？！

这……这条件……也太特么诱人了吧？！

简直就是……就是天上掉馅饼，而且还是纯金打造，镶满了钻石，里面还夹着一沓百元大钞的那种超级豪华至尊无敌馅饼啊！

刘爱国同志感觉自己的小心肝都快要因为过度兴奋而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正想替秦风（虽然他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答应下来，电话那头，王明远院士的声音却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犹豫，继续说道：“当然了，刘老师，我也知道，像秦风同学这样的天才，肯定不止我们燕京大学一家盯着。比如说……隔壁那家……嗯，名字里也带个‘华’字的，他们物理系的那帮老家伙，估计……也快坐不住了吧？”

王明远院士这话，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但其中蕴含的那股浓浓的“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