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旋转平台上,让细细的红色激光束以不同的入射角,射向涂有液膜的棱镜斜面,然后通过观察在另一侧屏幕上是否有折射光线出现,来判断是否发生了全反射,进而找到那个临界角。
但是,由于没有望远镜系统来聚焦光束和放大观察效果,他很难用肉眼准确地判断出那个全反射发生的“临界点”。屏幕上的光斑,因为棱镜和液膜的不完美,显得有些弥散和黯淡。而且,实验室内的照明光线,以及其他实验台反射过来的杂散光,都对他的观测造成了极大的干扰,让他看得眼花缭乱,头昏脑胀。
他尝试着转动旋转平台,一点一点地改变入射角,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希望能捕捉到折射光线恰好消失的那一瞬间。但往往是,他感觉好像已经到了临界状态,但稍微再动一点点,折射光又出现了;或者,他感觉折射光已经消失了,但再仔细一看,屏幕上似乎还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弱光亮。
这种“薛定谔的临界角”,简直要把他给逼疯了!
“可恶!可恶!可恶!这到底要怎么才能看清楚啊?!这破实验根本就没法做!”孙悟空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那本就不太茂密的头发,感觉自己的智商和耐心,都在经受着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他引以为傲的物理直觉和动手能力,在这些看似基础却又处处掣肘的器材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那么的……可笑!
他下意识地,又一次朝着那个角落里,从考试开始就一直保持着一种“与世隔绝”般平静的秦风的方向瞥了一眼。他迫切地想知道,那个在理论笔试中以满分成绩碾压了他的“怪物”,此刻是不是也跟他一样,陷入了同样的困境,正在为这个变态的实验题目而抓狂。
然而,这一看,他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
只见秦风,依旧是那副云淡风风轻,从容不迫的模样。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于去搭建什么看起来很“高大上”的复杂装置,也没有对着一堆散乱的零件唉声叹气,更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显得焦躁不安。
他只是不紧不慢地,从实验台上挑选了几块不同焦距的凸透镜和凹透镜,以及那个被其他选手视为“鸡肋”的,“残缺不全”的分光计底座和角度盘,还有一些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金属支架和连接件。
然后,他便开始像一个技艺精湛的钟表匠,或者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艺术家一般,将这些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零件,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与美感的方式,不疾不徐地,巧妙地组合在了一起!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精准而高效,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仿佛他的每一个步骤,都经过了千百次的演练,早已成竹在胸。那双手,修长而稳定,仿佛拥有某种点石成金的魔力,能将这些冰冷的金属和玻璃,赋予全新的生命与意义。
“他……他到底在干什么?!”孙悟空看得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困惑与……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看不懂!他完全看不懂秦风在做什么!
秦风的举动,也同样吸引了主席台上那些通过监控屏幕密切关注着考场一举一动的竞赛组委会专家们的注意。
“周会长,您快看那个江州三中的秦风!他……他这是在……自己动手组装光学仪器吗?!”一位负责监控画面的年轻物理学博士,指着屏幕上秦风那奇特而专注的举动,有些不确定,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地问道。
周文海教授也早已将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秦风所在的那个实验台上。他的眉头,从最初的微蹙,渐渐舒展,眼神中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与……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越来越强烈的期待!
他看到,秦风先是将一块短焦距的凸透镜和一块长焦距的凸透镜,以一种经过精确计算的间距,巧妙地固定在了一个……呃,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