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要么是皇室,要么是兵部,要么是禁卫军统领。
相比较前二者,禁卫军统领不太可能干这样的事情,一旦因此得罪某个权贵,那可不是小小的禁卫军统领能够承担得起的。
能在京城这地面调动禁卫军封街,只有可能是皇室和兵部。
进一步分析。
皇室的可能性也不大。
皇上不在京城,监国的是皇上的弟弟靖王殿下。
以靖王殿下的心思,除非必须如此的特殊事件,否则万不可能做出这种很容易被人上眼药的事情的。
思来想去只有兵部最有可能。
尤其是运送粮草物资时。
白墨一脑子里正在分析着,官道上一车车的粮草就排列整齐地被推着朝城门外驶去。
哦,果然是兵部要运送粮草。
白墨一刚端到嘴边的茶碗僵住了,手上的青筋爆了起来。
兵部尚书不是说粮草早已调拨出去了么?
突然意识到兵部尚书已经不是和白家一条心的白墨一愤怒地将茶碗摔个粉碎。
巨大的动静让前面封路的禁卫军回头看了过来。
本以为是什么不开眼的泥腿子,却没想到是一个身穿华贵布料衣服的年轻男人。
禁卫军没认出白墨一的身份,但是此人周身贵气,气场十足,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禁卫小兵默默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假装什么事也没生回过头继续站岗。
他身旁的同僚侧头看了他一眼,心下一片了然,根本就没有多事回头。
有些东西太过较真了反而不美。
明白白家丢了兵部后,即便是摔了茶碗也没能让白墨一心中的郁结之气减少半分,不过此事重大,他必须尽快赶回白家和父亲商议。
他担心皇帝看重的不仅仅只是兵部,而是白家的根本:边军。
白墨一一撩衣袍就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茶棚的老板,一个穿着破旧衣裳的小老头颤颤巍巍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位客官,您的茶钱可不包括茶碗呐。
」
一碗茶水不过一个铜板的价格,白墨一喝了一碗后又续了一碗,总共也就2个铜板,这钱也就将将够买一个粗瓷茶碗而已,白墨一若是不赔钱小老头这买卖是亏了。
白墨一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就是京城最贵的聚贤阁他摔一套精品瓷器那掌柜的屁也不敢吭一声。
小老头没看到白墨一那漆黑如墨的脸色,低着头自顾自地说道:「客官,小老儿小本买卖,一碗茶没有多少利,客官不若再拿2个铜板将茶碗一并买下可好?」
2个铜板对于白墨一来说根本就不叫事,这点钱他打赏下人都嫌丢人,怎么可能在乎呢?
不巧的是今日他刚刚被兵部尚书戏耍了一番,此刻心中郁火正旺,这茶摊老板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小老头期期艾艾希望眼前这位一看就是不凡的贵人能够将他的损失补上,甚至他心底还悄悄幻想贵人补给他的钱财要远2个铜板。
那些贵人不是最好面子吗?
贵人家奴才出手都不可能是几个铜板的。
随便抓一把赔给他简直太有可能了吧。
还在幻想能一小笔的茶摊老板只感觉一股巨力从胸口传来,紧接着他整人都飞了起来,在双脚离地的瞬间他似乎听到了自己胸口骨头断裂的声音。
还没等小老头思考明白生了什么,他人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几米开外,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突然就喷了出来。
这时他才注意到不远处白墨一收回的腿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贵人打了。
在京城混饭吃的商人很少有没被贵人责打的情况,一般情况下如果不要命,被打之人也只能自认倒霉。
即便是闹到京兆府,也讨不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