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脸上瞬间堆满了下流的笑意:“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江家的哈巴狗吗?怎么着,听说跟着你那改嫁的妈,飞上枝头了?”
江渝脚步一顿,眼神冷了下来。
前世的记忆,如同腐烂的淤泥,瞬间翻涌上来。
她认得这几个人,是三哥江保国在厂里的兄弟。
前世,江保国在外惹是生非,打架斗殴,每一次,都是她,被父亲江卫民逼着,提着家里仅有的一点鸡蛋和布料,挨家挨户去给人渣们登门道歉。
她记得,就是这个黄毛。
当时一边心安理得地接过东西,一边伸出那只满是机油和污垢、指甲缝里都是黑泥的手,轻佻地拍着她的脸,油腻的指腹甚至还想顺着她的脸颊往脖子上滑。
他嘴里喷着恶臭的烟味,说:“你哥是个废物,你倒是个听话的狗。怎么,今天不给你哥擦屁股了?来,给爷学两声狗叫,再跪下磕个头,这事儿爷就帮你过去了。”
那时的她,只能屈辱地低下头,一遍又一遍地道歉,任由他们放肆地嘲笑。
“怎么不说话了?”另一个混混逼近一步,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上下打量。
“听说你现在住军区大院,有钱了吧?哥哥们最近手头紧,借点花花?要是没钱……”
他发出一阵淫邪的笑声:“用你这身子抵也行啊!让哥哥们摸一把,或者,从我这胯下钻过去,怎么样?”
“哈哈哈,让她摇摇尾巴!以前她不是最会摇尾巴了吗?”
几个人穿着花衬衫发出了哄笑。
人怎么可以贱成这样。
江渝想,以前的她不敢还手。
但现在不一样了。
江渝垂在身侧的手,悄然伸进了挎包,握住了一个冰冷而坚硬的金属物体——一个用来修理机器的活口扳手。
她抬起眼,“你们说完了吗?”
“嘿,小妞还挺横!”黄毛失去了耐心,挥手道:“上!让她回忆回忆,以前是怎么当狗的!”
一个混混狞笑着率先扑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抓江渝的头发。
小杂毛。
她不退反进,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侧身避开,同时,手中寒光一闪!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那个混混伸出的手臂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