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直升机的驾驶员就确定了自己的方位后,随即便降落在那片空旷的雨林草地上。
飞机刚一停稳,就有一群非洲士兵围了过来,这群士兵黑乎乎的一团,正背对着那片黑暗的棕榈林,那里有一个红点一亮一灭,是有人在那里抽着雪茄。
走下飞机那个白人没有见过那个人,却知道有这么个人,甚至在黑暗里,仅借着几支香烟暗淡的微光,也能辨认出他想见而终于见着了的这个人。
穿着迷彩作战服的白人没有戴军帽,因此没有行军礼,而只微微颔首。以前他从未像这样对一个黑人点过头。
“我是伦道夫·克里夫上尉。”
他操着带南非白人口音的英语说。
安德烈.卡度点头答礼,点头时一簇浓密的黑胡子刷着条纹伪装的军服前胸。
“在这样的夜里飞行很危险,上尉,”
他冷淡地说,
“再运给养来可有点儿迟啦。”
自从他率领部队进入雨林之后,所有的补给都是由面前的这位白人上尉提供的。
“中校,我不是来送补给的,而是来提供帮助的!”
直到这个时候卡度才注意到这六架直升机上还坐着一群军人,尽管他们的脸上涂着黑色的迷彩,可是他仍然能够看得出来——这些家伙不是黑人。
他们都是……是雇佣兵!
在看到他们的瞬间,卡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黝黑的脸上显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