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期待。
眼前的这一幕,齐鸿远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他慢慢走到队尾,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往前挪,每一秒都像过了一个世纪。
风渐渐大了,吹得墙上的海报哗啦作响,一个刚从旅行社里走出来人突然叹了口气,转身对正在排队的人说道:
“不用再排了。”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中原口音,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众人心上,说道:
“里面的人说,没有飞机了,就算有签证也没用。最近的航班都满了,最早的也要等下个月,说不定还不一定有位置。”
话音刚落,队伍里就响起一阵细碎的骚动。有人的手越握越紧,指节泛白;有人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还有人靠在墙上,望着国旅的招牌出神,眼神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齐鸿远站在队尾,感觉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他抬手摸了摸内袋里的全家福,照片上母亲的笑容还清晰可见,可此刻,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见到家人。
这四十年的归乡路,是如此的漫长又渺茫。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就在齐鸿远和很多人在那里失望的看着北方的时候,在中环的一家茶楼三楼包厢里飘着龙井散着淡淡的茶香气。窗外是熙攘的街道,往来双层巴士和各种小汽车交错而过,喇叭声隐约传来,却被包厢厚重的木门挡在了外面。
宋国强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落在面前青瓷茶杯里沉浮的茶叶上,片刻后抬眼看向对面的金良铭,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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