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医生,您要亲自上吗?”
器械护士递来手术衣,她显得有些疑惑,毕竟,这只是一台不值一提的小手术。
齐鸿远摇摇头:
“小林主刀,我当助手。”
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说道:
“这是我带的最后一个徒弟了。”
这所医院里不少外科医生都是他的徒弟,其实,也谈不上徒弟,这么说更多的是因为传统,而且他们也喜欢喊他师父。
手术很顺利。当化脓的阑尾被取出时,齐鸿远下意识地伸手要器械,却发现小林已经准确递上了荷包钳。年轻人的手法很漂亮,和他当年带过的所有学生一样。
午休时,齐鸿远独自坐在医生休息室。窗外阳光正好,照在墙上那张老照片上——那是当年医院引进第一台X光机时的合影。照片里那台X光机,还是美军淘汰的二手机器,当时是全医院最先进的设备,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在X光机的面前拍下了这张照片,那时候,医院里只有六名医生——一名德裔医生,两名日裔医生,还有他和另外两名医生。
其实,当年医院里用的大多数设备,都是美军的剩余物资,甚至就连同他们用的手术器材大抵上,也都是美军剩余物资,做为美援的一部分援助给了SEA。
可即使是二手的,当年接收那些设备的时候,他们仍然显得很激动,毕竟,那些设备在当时来说,是极其先进的。
下午的门诊来了几位复诊患者。最后一位是三个月前他做的肝脏移植患者,恢复良好。查看最新肝功能报告时,齐鸿远握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