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哑巴诡铺下(1 / 3)

他喉咙里又出那种漏风箱般的“嗬嗬”

声,比之前更加急促,他伸出一根干枯得如同树枝的手指。

先指了指石磊,然后又坚定不移地指向内间——一个被厚重、油腻、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布帘子严密遮挡住的、散着更浓重黑暗与未知气息的角落。

刘老大眉头紧锁,心中警铃大作,完全不明白这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哑巴洪显得极其不耐烦,他似乎认定了石磊才是关键。

他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他的身形比蜷缩时看起来要高一些,但也更显瘦骨嶙峋),几乎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一把掀开那面脏污的布帘,一股更加闷窒、污浊、带着强烈陈腐铁锈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腥气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示意两人进去。

内间比外间更加狭小、黑暗,堆放的“货物”

也更加密集、更加令人不安。

这里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几个大玻璃罐里泡着浑浊黄的液体,里面漂浮着难以辨认的、疑似某种器官或组织的物体;几卷用厚重油布紧紧包裹、散着浓烈土腥气和墓穴阴冷气息的长条物(极可能是刚出土不久的明器)。

墙壁上甚至钉着几张颜色暗沉、绘制着扭曲诡异符咒的不知名兽皮,散出蛮荒邪恶的气息。

空气几乎不流通,闷得人胸口疼。

哑巴洪在这堆令人头皮麻的破烂中费力地摸索了半天,最终拖出一个长长的、被厚厚油布和浸透了油脂的粗麻绳层层包裹的东西。

他解绳的动作异常熟练,却带着一种与他气质不符的、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

油布被一层层揭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厚重铁锈、河底淤泥的腐臭、以及一种奇异的、类似某种古老血痂的腥气猛地弥漫开来,几乎令人作呕。

里面露出的东西,让刘老大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柄锈蚀得几乎彻底失去原貌的长条金属物。

它比寻常战场上见过的剑器都要更长、更宽厚,通体被黑红交加、层层叠叠、如同狰狞痂疤般的厚重锈痂完全覆盖,许多地方已经锈穿、断裂,露出蜂窝状的脆弱结构,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碎裂成齑粉,散出浓烈的死寂与衰败气息。

然而,在那靠近剑格(护手)的位置,透过令人窒息的厚重锈蚀,隐约可见一道极其古老、深邃、线条流畅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流动不息的水波意蕴的刻痕!

而在那刻痕下方,似乎还有两个更小的、几乎被漫长时光和凶猛锈蚀彻底抹平的古老铭文印记,难以辨认,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曾经属于某种至高权威的威严。

哑巴洪激动地指着那道模糊的水波刻痕,又用力指了指刘老大刚才在柜台上画的符号,喉咙里出急促亢奋的“嗬嗬”

声,唾沫星子飞溅,然后伸出五根枯瘦的手指,反复地、强调性地在两人面前晃动,眼神狂热而偏执。

刘老大心中巨震。

这柄锈剑的惊人长度、特殊宽度,尤其是那道独一无二的水波刻痕,与薛将军绝笔和炭笔画所提及的“沧澜”

剑特征高度吻合!

但这状态…显然已在河底沉沦数十载,被岁月和流水彻底侵蚀,灵性尽失,化为顽铁,毫无实用价值,更像是一件来自幽冥水府、充满不祥与诅咒的陪葬品。

哑巴洪又“嗬嗬”

着,指了指那剑,做了一个用力投掷的动作,又指了指地面,然后双手摊开,摇了摇头。

他的意思似乎是:这东西是从极深的水底(很可能是河心或江心沉船处)费大力气捞上来的,但已经彻底废了,没用了,根本不值得他开出的高价。

然而,就在石磊的目光,被那柄散着死寂与不祥气息的锈剑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模糊的水波刻痕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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