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微顿,目光扫过虚空,“对阵法本源的理解还不够透彻,灵变境后期的修士若静下心来细查,不难现空间褶皱的破绽。”
身后的执法队员上前一步,沉声问道:“队长,需要我们出手将其拆穿吗?”
青年摇了摇头,眼底的锐利敛去,重归平和:“不必。
院长大人说了,顺其自然就好。
这流云宗能在紫电宗的步步紧逼下存活至今,又能布下这般阵法,倒是个有趣的变数,留着或许能生出些新的气象。”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也得让他们知道分寸,明白今日是谁为他们解了围。”
说罢,他屈指轻轻一弹,一道微不可察的银色灵光便如流星般划过虚空,朝着流云宗的方向飞去,悄无声息地没入阵法之中,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随即消散无踪。
做完这一切,青年转身道:“走吧,回去复命。”
十道身影再次化作一道柔和的白光,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天际,仿佛从未在这片山林留下过踪迹。
然而,仙道院执法队现身西边山林的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般,迅传遍了整个青云域,激起层层涟漪。
丹阳盆地的各大仙裔世家更是纷纷震动。
金乌世家的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家主金天雄凝重的面容。
他捏着手中的传讯符,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眉头紧锁:“仙道院竟突然插手西边那等偏僻之地的琐事,还指名道姓训斥了紫电宗,这是要做什么?”
旁边一位须皆白的长老捻着胡须,沉吟道:“最近紫电宗确实太过激进,仗着灵变境修士多,吞并了不少中小宗门,怕是真触碰到了仙道院‘平衡各方’的底线。
只是……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流云宗,值得仙道院执法队亲自出面吗?那小宗门连灵变境以上的都未必有吧,何德何能让执法队动这干戈?”
金天雄缓缓摇头,目光扫过厅内众人:“不好说。
那位程院长向来深不可测,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
或许,流云宗只是个由头,重点是敲打我们这些日益骄纵的仙裔世家,让我们知道,这青云域的规矩,终究还是仙道院说了算。”
紫电宗内,更是一片人心惶惶。
宗主雷万钧连夜召集了所有核心长老,议事厅内烛火通明,却照不散满室的凝重,空气仿佛凝固得能滴出水来。
“掌门,仙道院这次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
一名红脸长老猛地拍了下桌子,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不过是一个快被踩进泥里的流云宗,他们至于动用执法队,还把黑风寨那点破事翻出来当由头吗?”
雷万钧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紫檀木桌面,出沉闷的声响,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问题不在流云宗,而在我们自己。
这几年我们仗着宗门势大,扩张得太急太猛,吞并的中小宗门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得罪的人早就排成了队,仙道院怕是早就想找个由头敲打敲打我们,让我们收敛些了。”
他话锋一转,看向雷啸,目光锐利如刀,“你确定当时执法队只让你们撤离,没说其他的?有没有提流云宗的底细?”
雷啸连忙点头,语气肯定:“千真万确。
他们只拿出了黑风寨欺压流云宗、还有我们弟子跟散修冲突的证据,斥责了几句便让我们离开,自始至终没提流云宗的具体情况,连那阵法都没多问一句。”
“这就更奇怪了……”
雷万钧的眉头皱得更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个连灵变境以上的修士都凑不齐的小宗门,凭什么让仙道院如此‘另眼相看’?难道……那宗门下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议事厅内瞬间陷入死寂,只有烛火跳动的噼啪声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