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热火朝天。
丹房里炉火正旺,鼎盖缝隙间飘出的药香愈浓郁,丝丝缕缕漫过石阶,几乎弥漫了整个山谷。
他将从黑风寨搜来的珍稀灵草一股脑地倒进丹炉,以前看一眼都要掂量半天的“千年雪莲”
、“血参”
,如今像寻常药草似的往里添,指尖灵力催动,丹火腾起的焰光映得他满脸红光。
“嗤啦——”
鼎盖轻启,一炉莹润如玉的“金刚丹”
浮现在空中,每一粒都泛着淡淡的金光,药香瞬间醇厚了数倍。
风掌门随手拈起一枚丢进嘴里,咂咂嘴笑道:“不错不错,有黑风寨这‘友情赞助’,别说初、中阶丹药,就算是高阶的‘凝神丹’,老子也能炼出几炉像样的!”
灵云和小三子则在药田里忙碌,小心翼翼地将黑风寨缴获的灵草移栽到自家翻新的土地里。
新翻的泥土带着湿润的气息,灵草的叶片上还沾着露水,两人脸上满是掩不住的喜悦,连指尖的泥土都觉得亲切,有了这些灵草,以后炼丹再也不用为原料愁了。
夕阳西下,金辉透过阵法的缝隙洒进山谷,流云宗内一片祥和。
没有人刻意提及山门外的紫电宗,也没有人高声谈论即将到来的危机,每个人都在埋头做着自己的事:
王胖子在擦拭新得的法器,李青锋在揣摩剑招,丹房的炉火噼啪作响,药田的洒水声沙沙轻响。
所有人都在用最踏实的方式抓紧时间提升自己,静静等待着风雨的降临。
而山门外,紫电宗的队伍还在与散修们纠缠。
雷云站在一块被雷光劈得焦黑的巨石上,望着依旧毫无头绪的山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指尖的紫电明明灭灭,映着他眼底的不耐与隐忧,从正午耗到黄昏,别说流云宗,连对方布下的阵法都没摸到边,他隐隐有种预感,这次的任务…恐怕不会那么顺利了。
西边这片素来荒僻的山地,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彻底热闹了起来。
而隐藏在阵法后的流云宗,就像一颗被层层清纱包裹的明珠,既等待着被现的那一天,也默默准备着绽放光芒的那一刻。
雷云捏着传讯符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节绷得咯咯作响,几乎要将那枚玉符捏碎。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戾气,将灵力注入符中,传讯符上瞬间亮起一道刺目的紫色灵光,映得他阴沉的脸明暗不定。
“长老,流云宗之事遇到些阻碍。”
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稳,可尾音里的烦躁却怎么也掩不住,“我等抵达目的地后,并未现流云宗的踪迹,此地仅余一片寻常山林,草木丛生,仿佛那宗门从未在此存在过一般。”
传讯符那头沉默了片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随即响起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与斥责:
“怎么搞的?连个破落户都拿不下?这点事都办不好,养你们有何用?一群废物!”
雷云额头的青筋猛地跳了跳,握着传讯符的手紧了又紧,却终究没敢反驳,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并非属下懈怠,那流云宗似乎布下了极为精妙的隐匿阵法,空间与寒冰法则交织,我等探查数日,始终无法找到阵眼入口。
更有甚者,一群不知死活的散修在此地不断滋扰,采用游击之术,打了就跑,拖延了不少行程……”
他将散修如何偷袭、阵法如何诡异的情况简略说了一遍,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辩解,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几分自身的无能。
传讯符上的灵光随着他的话语微微闪烁,像是在无声地聆听,又像是在积蓄着新的怒火。
传讯符那头再次陷入沉默,这次的沉默比刚才更久,久到雷云耳中只剩自己的心跳声,几乎以为对方已经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