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停车场的车里,我仍心有余悸,一遍遍打徐柔安电话,奈何她不接。
马轻宇问完那句话后,根本没给安安回答的机会,直接护着她冲出重围。
新郎临阵逃脱,订婚宴自然没了意义。
我们这些宾客识趣地提前离场,身后只剩下马母的斥责和新娘压抑的啜泣。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我想起陈姗姗当年也是在订婚宴上被印嘉抢走。
如今轮到安安,倒让我有些恍然大悟,原来先订婚再结婚的流程有点类似离婚时冷静期,给个缓冲机会?
那么问题来了,马轻宇马大少跟印嘉不是一个概念。
打我认识马轻宇起,他身边的女朋友从没断过。
要么身材火辣的模特,要么青春明媚的学生,个个长相出挑,典型花花公子做派,感情于他更像随手可抛的玩物。
安安可是干干净净的好女孩却被马轻宇缠上,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
越想越恼火,我转头瞪向身旁的'帮凶'——刚才我想去追安安,就是他硬拉着我不让去。
“你早知道?”
“当然。”
“为何不告诉我?打算替你兄弟打掩护,合伙欺负安安?”
齐非渊抬眼看我,目光沉静,“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那你说说,今天这出什么意思,你之前让我看场好戏,别告诉你不知情!”
齐非渊的指尖在膝头轻叩,“他们的事,我知道得不算早。他说要订婚的前两个月,我们几个兄弟聚了次。他似乎心情不佳,喝多了说漏嘴。我当时揍了他一拳,碰谁不好偏碰你朋友。
马轻宇表示两人绝对你情我愿,且已和平分手。他的为人我信得过,虽风流但从不脚踏两条船。
徐柔安是成年人,有自己的选择,外人没必要多管闲事。直到我在蓝湾遇见孕相明显的她,状态看起来倒是不错。
我怀疑孩子是马轻宇的,派人查证后基本确认。但马轻宇显然不知情,而且完全没有要跟她结婚的打算。
所以我借着逼你妥协的机会,把徐柔安怀孕的事捅出来。
我承认曝光徐柔安的主要目的是逼你妥协,但也想看看马轻宇会作何反应。
今天去她家时我故意提起订婚宴之后安排人在楼下守着,如果她忍不住出门,我不介意帮点小忙顺势推动这场戏;如果她选择留在家里,整件事到此为止,我算仁至义尽。”
我忍不住冷笑,“说得冠冕堂皇,可做的每件事自私自利!为逼我妥协,为帮你兄弟把安安的秘密捅出来,有没有想过她的事业和名声?
她这些年多么努力才在歌坛站稳脚跟,你轻飘飘一个爆料可能毁掉一切。齐非渊,你永远只考虑自己。”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前的事我可以道歉,但今天算将功补过,马轻宇不是逃婚了?”
“要是他没逃呢?”我气得发抖,“你有没有想过安安要怎么收场?”
“我了解他,看他表现,对徐柔安不是没感情,只不过被家里压力、责任感压着,需要有人推一把。若是眼睁睁看着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受委屈而无动于衷,那正好让徐柔安彻底死心。她今天冒险跑来不就是想给自己个断舍离的理由?”
见跟他根本没法沟通,我索性别过脸不再理他,一遍遍地给徐柔安打去电话,直到第五遍总算接通。
我激动的问:“安安!你有没有事?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找你!”
电话那头的安安轻声说:“不用,多一姐,我没事。我们现在在一家咖啡店,我想...跟马轻宇好好谈谈。”
我渐渐平静下来,“所以~孩子父亲真是那个花花公子?”
“嗯...”
“他是不是欺骗你感情?